沈止诃抬手,满意的看着容貌姣好礼数周全的女儿,“晚些时间叫你院子里的婢女去库房那几株人参,好好补补。今夜你便先休息,明日再去拜会你祖母,随你祖母那宫中来的刘嬷嬷听听宫中见忌讳。”
“是,父亲!”
两人一齐应答,出了堂屋。感受到沈止诃视线的压力,钱氏将身边的沈乐阳先打发走了。
“老爷?妾身知错了。”钱氏最是了解这位自大的枕边人,喜欢的是依附于他的娇花。方才听着沈渡说得是位居东南的那幢华丽雅致的阁楼而不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挑不出错的西北知南院,她就猜到或许是宫里那老虔婆又来给她那早死的孙女遗孤送物件来了。
“舒云,你的手切莫伸太长了。沈归才是我太尉府嫡女,才是能和皇家直接挂钩的人。你若是毁了我的青云路,那就别怪我不念这些年的情分了。”可惜了,千算万算,枕边人薄情还是让钱舒云倒吸了口冷气。
她知晓,接下来要么一击毙命,要么别让他抓住把柄,要么就安安生生缩着,一辈子当仰人鼻息的姨娘侍妾。
这世道,嫡庶分明得很,钱舒云不可能让自己娇养的女儿步了自己的后路。
沈止诃说完一拂衣袖便大步而出,他叫身旁近卫押着钱舒云关不知期限的禁闭。
想起今日沈归那副病弱模样,又叫府医开了补药,准备晚些时候再去趟延嘉阁。
可是,钱氏在府中掌事多年,纵使不亲自出手,府上爪牙也是多的很。不知这沈太尉是自负还是说不曾相信身边人会违背他的意愿。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一切的一切原因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