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躯明显顿了一下,不知是因面前姑娘的牙尖嘴利?还是她“棋子”身份下难得嚣张?
“蚀骨钻心之疼,不知殿下可能受得住了?四国可都有殿下及笄宴的画册呢。在下不才,可为殿下换脸,可其中苦楚那便得殿下自己承受了。”江边许望向女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作为华阳山大师兄自然有能减轻疼痛的法子。
他是在赌,赌姑娘娇气,这样他便可将姑娘护在身侧。
云杳轻笑一声,看向江边许的目光不似方才那般随意,带着浅浅的仇恨。“殿下实在说笑,我已不是那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疼些也无人在意。况且国仇家恨在心,蚀骨之疼在身,孰轻孰重?”
江边许把手上的书往桌子上一丢,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还请再给我几日时间准备东西。”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有反悔的机会,忻忻。
云杳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独留男子一人随意躺在木椅上。“得抽个时间见见师父,叫她知晓忻忻在我这就好。还得再把沈太尉那边处理一下,他和沈二可都是毒蛇一般的人,但沈小五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夜色漆漆,一道身影遁入其中。江边许刚拿起手中的剑,就被灰袍女子踹翻倒地。
他用力撑起身子,歪倒一旁将淤血吐出,换成跪立姿势。“行止见过师尊!”
“呵!你如今不在华阳山,可是连个仙君都担待不起。如此这般仅剩一丝占卜和武术,你拿什么护住杳杳!”无忧子抬脚踩在男子背上,眉宇见怒火快要化为实质。
一番折辱未曾损害江边许半分风华,增添怜惜罢了。他做回皇子这么些年,虽不受宠,但也不曾落魄如此。
“那么我请问您,这般通天之人为何没有算到楚国灭国之祸?为何未能救下陆皇后?是不想?还是不能?我知晓云杳心中所求,我会护住她,您不会想见她郁郁而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