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不得解。心思萌动之时遇到惊艳一生之人,行止的身死,是少女一生不幸的开始……
云杳提着精神,看着场下谁家小姐一曲舞霓裳又或是谁家公子剑舞飞扬,她神色恹恹,毫不在意。座下不知情的只以为是谁惹了这位金枝玉叶不高兴了,场面慢慢也冷寂下来。
楚后点了点云杳的头,“若不舒服那便回母后宫中等着,一会儿骆笙也来。”虽不知为何要去楚后宫中,云杳还是接下了这个台阶,朝众人盈盈一拜,“本宫今日身体不适,扰了诸位兴致,还请多担待!”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端的是神仙妃子的样子。再说,谁敢给当朝长公主找不痛快?只道恭送之意。
安至跟着云杳身后,亦步亦趋。宋逢君得了空也遁入人群,他需要给他的娇娇公主再下一剂猛药了。
他没有跟着前往梧桐院的二人,只是转道先回绥凤殿寝院。他拿出早早就准备好的书信,一式两份,其中一份就夹在云杳最近翻看的那本军书末页。他贪恋的看着这个充满云杳气息的寝居,只想早早的将她划为自己所有。
宋祈远的书架被一动不动得搬进云杳寝屋,少年想办法让云杳进屋一眼就看到那隐秘的暗格扣,看到那聘书。
他机关算尽,他不堪至极,他所求不过一个云杳。
哪怕是骗,那他也要把姑娘骗到手,成他宋逢君的妻。哪怕是他死了,也得和他合葬!长埋地下!
宴会的主人公散了,这宴也没什么进行下去的必要。楚后叫上骆笙,一起回了梧桐院。
“笙笙,我当时去接杳杳时怎么不见你们的大师兄?当时那另一个少年郎是何许人?”自家孩子拗得很,楚后便把突破口转移到骆笙身上。事先两人从未通气,骆笙自然也不知云杳从未和家中提起华阳山上的事。
骆笙:“行止师兄葬身涯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和行止常常拌嘴,可心中是敬重这个大师兄的。“当时那个少年是隐门少主燕无羁,当时是他救了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