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搬起一旁的箱子,“啪”得一下放在桌上。云杳听到声音,猛一惊醒,再看见箱内的珠光宝气,眼中带着几分害怕。“师姐,你打算把这个箱子装在我的脑袋上吗?”
“啊?”骆笙被这话问得愣了一下,看着自家小师妹眼中的惊恐,笑得十分粲然。她手上动作还是不停,“玫瑰金簪?不行,太俗。琉璃般若花?不行,太素了。十二黄金步摇?不行不行,太威严了。”
云杳像个娃娃似的被骆笙和安至翻来覆去,反复换装。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约摸着云杳该恼了,终于是敲定了“最终方案”。
重紫海棠广衫,袖子边带有金丝皇菊,月白色的披帛层层叠叠透薄如纱。头上顶了一个莲花冠,发尾插着一支玉兰缠枝梳。一半头发披散在肩,用丝带束起再系着一个小铃铛。
少女换好衣服出了殿外,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收获了两人的夸奖后高高兴兴得去御花园了。因为楚后提前交代说“可以晚去但不能不去”,二人就着公主鸾驾慢生生得到御花园前的宫道。
由远及近,云杳看见两个相熟的身影的守在门前,像是在监视侍卫一般。
一介清俊书生偏偏穿了那暗红束袖劲装;一介俊美将军偏学那儒生穿月白锦袍。
安至跟在几人身后,看看骆笙与周弥山那一身红衣像是成婚,看宋逢君和自家公主站一块像是穿了情侣装,不由得眉头一跳。心中暗暗想到“娘娘,看来今日相看是没有结果喽。”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浅薄;自古以来,情之一字也最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