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看着云择,眉眼一挑。是伸手把图纸拿过,并未回复。随着纸张翻动,她眼中的炽热快化为实质。“堂哥为何不求我将你兄妹二人都保下?若是担心不放人,我便叫父皇说。”
周弥山拉了拉云杳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过多询问。云择看着一心为自己的好友,十分淡然,又或许是已经不在意了。“杳杳,我得拉他下地狱,我不能让他扰了阿娘的清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话已至此,他不愿说,云杳也不便再过多询问。只是在兄妹二人说完话后,带走了涕泪横生的挽挽。
马车上,云挽靠在云杳肩膀上,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不悦,便欢欢喜喜的搂着她的脖子睡下。“兄长说的果真不错。阿姐是这天底下顶好之人,最是心软了。”没心没肺的云挽,自然忘了兄长最后一句交代。“兄长要出远门了,约末很久都不能回来。若是阿姐不喜欢你了,你就悄悄躲起来,偷偷的活着。”
周弥山于云挽既不是兄长,又不是幕僚。正巧为了躲避云杳的问责,于车夫一同坐在车架上赶车。
进了皇宫,云杳先给挽挽安排给了安至,甩了一记眼刀给躲在树下装作无事发生的周弥山。“考场提出雍王府,是他估计的。即便是为了好友,他也不该这般作弄我!”云杳心中虽然满意今天的收获,但还是十分愤懑不平。
他自觉举起手示意自己错了,表示自己一会就去书房写检查。“殿下,您一会儿再生气。不若先把这个图纸交给工部,先做个试样出来。”
“要你教我?”说完,云杳一甩衣袖,不见踪影。
“得!得罪完了。也不知以后好不好提骆笙的事儿了。”
安排好水车瓦坊之事,云杳跟了一夜。瞧着曙光展现,黎明将至。
“第二天了,曙域该发挥它真正该有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