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思只觉脑海轰然惊鸣，听到不可思议的事。

“风雷宗的三大杀招之一？”范广思终于明白为何柳源跟发疯似的寻觅：“为何告知于我？”

“涉及三个内壮境，我吃不下。”

柳源放下茶杯，迟疑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个叫陈沐的小子，也有嫌疑，修成了白猿通背拳，不过只有气血小成。”

二人交换眼神，心领神会。

“对了，最近奇门教的一些人，好像要搞什么大动作。”范广思提醒道：“县令大人告知我，不要影响到奇门教的仪式，后面调查，需多多留心。”

……

……

清晨，集市喧闹，人头攒动。

陈沐在街道中穿梭，从三味草屋走到四季堂，丹药所售价格让他的脸色一黑再黑。

“不能便宜点？”

他停在四季堂的门店口，咬牙询问。

“最低阶的蕴血丹，也要不菲药草佐以妖兽血肉，更别提请人研制也要工钱，再便宜，我们店都开不下去了。”

台前的小厮淡然道，对答如流，显然不是第一次遇见陈沐这种客人。

“二两一枚，一枚丹药足以换上百来斤的猪肉、粮食。”陈沐心有准备，依然不免震撼。

穷文富武，大抵是如此，丹药、草药、妖兽血肉是支出的大头，非粮食可比。

陈沐握住四两银子，沉思许久，才忍痛买下两枚最普通的蕴血丹。

身后人群闹哄哄经过，等他回头看去时，发现行人的肩上扛着一件血红色神像，细听还有低沉的祷告声从队列中传出。

“拜神？最近莫不是有什么节日？”

他自言自语，台前的小厮却是面露诧异，接过话茬：“客官，他们是在拜奇门教啊。”

“奇门教有高人指点，在城北立庙，供奉牲畜粮食，凭借神的伟力，让瘟疫退去了。”

“我一介武夫，待在武馆太久，一时没认出。”陈沐面不改色，转而问道：“立庙使得瘟疫退去，竟有这般神奇？”

“那可不。”小厮笑了笑：“奇门教的高人还有能与妖魔沟通之能，曾借助妖魔之力，救治大众，玄妙手段不知凡几。”

“如今，那瘟疫在城北虽缓下，但为避免扩散到咱这块，奇门教派了教徒，提前过来修筑庙宇，抵御瘟疫。”

陈沐缓缓点头，一直目送到拜神队伍远去，才提起丹药包裹，返回武馆。

……

呼——

屋旁，陈沐平稳呼吸，全身的气血飞速调动。

他催动沸血，白猿通背拳的前十一式，尽皆演绎而出，每一击都与呼吸法协同。

约莫半个时辰，他放下双臂，大汗淋漓，身上的气血亏损不少，但他只觉得更加炽热，如在遭受着烈焰的烘烤。

“这沸血太强劲了，即便消耗如此多的气血，我的状态还是强的惊人。”

陈沐打出一击直拳，虽然疲累，却无虚脱感，甚至觉得整个人的神经愈发兴奋。

随着下一次呼吸，他身形变幻，掌拳的交换近乎要拉扯出残影。

第十二式，成了！

“十二式之后，既需要呼吸法加持，也要气血作为根基。”陈沐低喃，判断自己的状况。

沸血助长他的气血调动，本质并非扩充，他需要将气血的底蕴，进一步扩大开。

他将包裹拆开，取出一枚樱红色的丹药，正是蕴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