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的这一刀,砍的不是手,而是耳朵。
看着余下两人,韩青故作深沉道:“你们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嘛?”
“怎么死的?”
身旁陈白再度发挥出了他审时度势的能力,不适时宜地凑上来问道。
“蠢死的!”
“为何?”
“现在嘴硬,看似忠义,实乃愚忠,也不看看他们两位都是什么身份,回头死了,还要被冠上以下犯上的罪名,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还不如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回头,他们两个还能说,是那家伙以下犯上,污蔑都尉也就算了,还想杀了我们。他们为了护我们周全,与这根白毛搏斗,光荣负伤呢!”
韩青说的不以为然,眼神不断在众人间飘忽不定。
凌长青哈哈大笑。
“言之有理!”
两人面面相觑,见状,韩青知道他们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
“凌都尉,按照东夷军规,像这种以下犯上的话,本人当斩外,家人什么的还会有处罚吗?”
韩青装作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凌长青则是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自然是有,除了俸禄爵位等等被剥夺外,还有子孙后代永不录用为官,严重者发配充军,当然,最惨的还是父母长辈,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我曾经就见过一个以下犯上的家伙,全家都被从族谱中除名。”
凌长青危言耸听,二人被吓得不轻。
“大人,我们错了,现在栾城管事的是杨百夫长,他就是伍长的亲哥哥。”
二人异口同声,说话时,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死去的伍长。
“原来如此!”
韩青若有所思。
难怪刚才这家伙敢说我们要是杀了他,他哥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青想着,便转头对二人继续问道。
“原来的太守怎么死的?”
“这……”
二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直接跪在地上。
“大人,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只是听说,是被……”
说着,他看向了一旁呆若木鱼的宋鸿翊。
见状,韩青与陈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
“现在杨百夫长在哪?”
“在校场军营。”
“宋家的人呢?”
“县衙大牢。”
面对陈白的询问,二人不敢有所隐瞒,知无不答。
“各位大人,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不知,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二人见韩青几人不再说话,便战战兢兢地问着。
陈白叹了一口气。
“走是可以,不过,你们要是走了,回去怎么说?”
“自然是按照大人刚才所说的,伍长大人以下犯上……”
听着对方的话,凌长青叹了一口气。
“你们觉得杨百夫长会信吗?会放过你们吗?”
“这……”
被凌长青这么一问,二人微微皱眉。
刚才一时心急,没有考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