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粗声粗气地说:“我叫张德彪。”这是一个身材魁梧壮实的汉子,大概一米九的个头,犹如一座铁塔般耸立。
第三个说:“我叫正好。”听到这个名字,我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想着这位更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葩”。
第四个声音温和地说:“我叫林清玄。”这个名字还算正常文雅,不过他的长相却很是“不忍直视”,五官挤在一起,犹如一幅抽象画。
说着,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忽然听到一声来自野兽的惊天怒吼,紧接着便是人的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一个粗犷豪放的声音咆哮道:“别让它跑了!”然后便是一群人的杂乱脚步声。我们相视一笑,好奇地跟了上去。
那个被追杀的野兽一路流了满地的鲜血,它长得像老虎但又没有毛发,而且体型硕大无比,模样怪异得让人毛骨悚然。跑了没多久,那个在前面疯狂奔跑的虎头怪就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只见他们凶神恶煞地上去就对那个虎头怪进行了极其残忍的“肢解”,场面血腥恐怖。我们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边看着,他们带头人身上有一个形状奇怪的令牌,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字。
我们正打算蹑手蹑脚地离开的时候,小雪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不算震耳欲聋,但还是被他们灵敏地听到了。带头的那个人怒目圆睁,朝我们这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大声吼道:“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们了!你们是哪边的人,说!”我刚想惊慌失措地回头准备撒腿就跑,林清玄一把紧紧抓住我就夺命狂奔,然后气喘吁吁地说:“兄弟,你别在这胡来瞎浪了,他们跟我们关系本来就势同水火,他们是金辽的。”我听了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而在不远处的那个头头貌似也听到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我们就这样拼命地被追了一个小时,我跑得气喘吁吁,实在是筋疲力尽跑不动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他们却还是像刚起跑时那般生龙活虎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疲惫的神情。我累得面如土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我来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你们先跑。”然后张德彪不由分说就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扛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一脸轻松地说:“年轻人,你也太弱不禁风了,菜就得多练。”我一脸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你不累的吗,兄弟?”他一脸轻松惬意地说:“就这几步路,累啥?看来你在这待的日子还长着呢。”张小雪也一脸疲惫不堪,有气无力地说:“还有我,大哥!”正好和林清玄一前一后咬着牙抬着他跑了起来。因为我被背在后面,根本看不到他们是否还在穷追不舍,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别跑了,他们没在追我们!”他们猛地停了下来,齐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们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我和张小雪背靠背,像两摊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休息,他们则去寻找食物。我和张小雪背靠着背,他喘着粗气说:“你也不行啊,小伙子,就这点路程就累成这副熊样。”我一脸生无可恋,哭丧着脸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被他们像拎小鸡一样提着走的吗?”他一脸贱兮兮地坏笑说:“我怎么着也比你晚一步被提,是不是就比你强一点?我当时也快挺不住了,但是我咬着牙坚持住了,还有,菜就多练,别啰嗦。”我老脸一红,梗着脖子说:“我这是大义,我不惧死亡,为了你们,我甘愿牺牲自己,这是大义。”他面带嘲讽的笑容说:“行,只要你脸不红就行。”说着,我们都无奈地笑了,然后我说:“半斤笑八两,哈哈哈!”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看来那个老头没有骗我们,也可能是他们实力比较强。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厨房,将他要的牲畜带了回来。不过,那些牲畜长得和外面的大不相同,模样稀奇古怪。但不管怎样,我们总算完成了任务,我们还看到另外一群人带来了一筐筐蔬菜。
我向那个眉头紧锁的老头询问了具体的值班信息,他不耐烦地说:“一月一次。”他又给我们安排了别的繁重工作,让我们刷碗、烧锅炉、切小料。我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和张德彪说话,他看上去来了很久了,我满脸期待地问他:“诶,哥们,你混得咋样?”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撇撇嘴说:“你别想太多,你想离开的话,我估计十年内你都没希望。”他这一眼像是能洞穿我的内心,说的话更是如同一把利剑直击我的灵魂。他说:“你的精神力只能说比没有强那么一丁点,耐力连我都比不上,力气等其他方面更是差得远呢,而我呢,在这里连前两千名都排不进去。”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呢,和一般人比是差了一大截,但我相信你,加油吧!”旁边的林清玄苦笑着说:“兄弟,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我们把这个刚来的人都有的想法叫做‘天真’。”说完他就站起来,把他切好的菜放在桌上了。他看向我,摇摇头说:“年轻人,多练,菜!”这个时候老头黑着脸说:“你们做完了就赶紧走!别在我这碍手碍脚,我要开始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