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我者，噬血相还。崇高之壤仿佛是个破坏性极大的宗教，每个自曝身份的被捕成员，都会虔诚地以各种方式了结生命。而那高高在上的二十三岁年轻“教皇”，自那场席卷星际黑道的围剿中被击杀后，其成员再次高调现踪。

“根据当初对崇高之壤的调查记录，可以发现，如果没有领导者开展屠杀的命令，其成员不会小集体行动。”

苏阳看了一眼恍惚的查理，继续给予痛击：“假设规矩未变，那么可以肯定，新的‘教皇’上位了。”

“这是旧时代的调查报告！”查理抓住微弱漏洞，试图单方面断绝这种结果的可能性，“说不定是新的领导者自恃强大，想用残缺的组织和过去的名头威胁我们！对！一定是这样的！”

苏阳不作独立评价，只说：“我支持您的想法，长官。”

“好的下士，好的。”查理强行冷静下来，“你且结束特派使命，我会跟上级阐述你的功劳。”

“感谢你的鼓励。”

苏阳不再过多刺激陷入精神敏感状态的可怜长官，起身离开。

“下官，你的名字是？”查理咳嗽几声，恢复往日轻佻，“你应该知道，没有明确的围捕报告，上级是不允许通过的。”

“报告长官，我名苏阳。”

对方还会有一个意料之内的动作。苏阳想。

果不其然，查理猛得挺直后背，瞪大双眼，目光呆滞，嘴唇微张，念念有词：“你你你，你是伊瓦苏阳？！”

“正是。”苏阳鞠躬道。

“哎呀，哎呀，你这鞠躬，是折损老夫啊！”查理慌忙起身跑上前，紧抓住苏阳的手臂，“苏长官，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只有你才有能力镇得住啊！这样，我拜托伊瓦特区总区长，给你多批准一些时间，行吗？”

还没开始利益谈判，就已经交全底牌。跟擅长尔虞我诈的天狼人类比起来，银共人还是差太远了。

“很遗憾，守则要求，在非全国行动时期，特区区长不得离开岗位超过一周。”苏阳自然不会接受查理话语中的升职诱惑，“倘若您想回击崇高之壤，上级会有更好的安排。”

“还有谁比你更能胜任呢？”查理大声道。

“规则所系，我不能违背。”

苏阳彻底浇灭对方寻找优秀背锅者的希望：“守则乃是一众将军协力制定的，以我的能力，恐怕不能修改它。”

你也一样。哪怕你跟特区总区长有关系。

“好，好。”查理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一会。他疲惫的收回手：“你先走吧。”

礼仪，不允许他对外发火。尤其那位朴家的长女还在矿星，就算这位只是花瓶，查理也不会提供给同行贬谪的可能。

“是的，长官。”

苏阳再次鞠躬，终于离开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