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要成为猎魔人中的一员,都需要拥有能与恶魔抗衡的能力,而过渡者就是给他们进行脱胎换骨的人。”
柳林说完便将其一把拽下,也顾不得阿飞有没有穿鞋就把他拉着往外走去。
出来才知道,这里是远离城市的荒林,与无人所至的荒野极近,当然,阿飞就是在荒野长大的。
同时没见过父母,就连怎么活到现在的也一无所知,但索性听得懂人话,也还能讲人话。
阿弥陀佛~
“来,把这把刀拿起来,让我看看你本身的实力有多少。”
阿飞听着,远处忽然飞过一把刀,旋转几周后径直地插在面前的土里,陷得极深,费了老大劲才将其拔出。
“我的实力一般,但速度很快,只要你能连续挡下我三刀,就可以出师了。”
柳林摘下眼镜,果然又变了一个人,看起来眼神也凌厉许多,什么鬼,那眼镜难道是封印吗?
而阿飞并没有应答,而且不自觉的发起抖来,些许冷汗冒出,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小声嘀咕道:
“木的,刀是木头做的…”
彼时的他才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纤弱的女子实力到底有多强,可还不等开口暂停,只见那位女子失去了踪迹。
“喂喂,要是加入不了猎魔人,你还是一样会死的,快起来,继续。”
疼。
阿飞喘着粗气,等再睁眼时,已然跪倒在地,大抵是胃部受击,此刻正火辣辣的生疼。
可令人崩溃的是,仅是一眨眼自己就被打倒了,就连疼痛感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隼吗,好快。
阿飞吃着痛,索性木刀还在手里,便悻悻起身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柳林,或许这样等她出手时能有所防备。
可现实还是啪啪打脸,一番头晕目眩后阿飞才猛然起身,明明自己用木刀护住了脸,但还是被击中了。
“很疼吧,死更疼,如果你没能成功加入我们,我还是会用木刀将你活活打死打死,顺带一提,能力不足者在加入我们后,也会在讨伐恶魔途中死去。”
柳林手握木刀,眼神空洞像盯猎物般望着阿飞,阿飞一颤,内心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其淹没,不由得瑟瑟发抖。
“你也不想死吧?”
“我不想。”
“你看不清是因为你的决心不够,如果你不想死就得拿出所有的专注力来,而不是畏惧!”
柳林话音未落,整个人竟腾空而起,霎时空气如电光火石般撕裂开来,刀尾也泛起半屡黑烟,直扑阿飞面门而来。
“我不想死。”
阿飞眼神一瞬没了往才的飘忽不定,反而坚定起来,手起刀落,另一手稳住刀身,竟奇迹般格挡下来。
那分明是生的信念。
“只要能活命,纵使是神,我也杀给你看!”
我好帅,这就叫帅吧?欸,疼!
“前摇太长,内心戏过多,和别人战斗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很不错,短时间内你能有这样的觉悟。”
柳林随手将木刀一插,转首朝屋内走去,顿首半秒,继续言道:
“想要我告诉你取胜的办法吗?”
阿飞跪地,捂着下体,呻吟答到:
“要。”
“叫妈妈。”
“妈妈。”
“…”
“妈妈,快说啊你。”
“我每次出手左手都会往下沉,是我受伤留下的后遗症,你可以多观察,兴许就能挡住了。”
“中。”
午夜时分,荒林周边似乎盘旋着野兽,亦或许是恶魔,淅淅索索不止,虽有月光,但也无法看清其面目。
小诊所似乎也荒废了许久,仅有一道亮光映出,是一个红温女子,泪眼婆娑,轻咬红唇,彼时的她正靠在床头。
手心里是一黑白照片,看不清脸,只知道里面有一男女。
“别怪我把他带坏,我想让他活…”
荒林里淅索声戛然而止,只见一少年在皎洁下飞奔,他身着厚大的素衣,月光映洒发间使得缥缈醒目,柳眉下是一双清澈的圆眼。
鹰鼻下的大嘴喘着粗气,恨不得将五脏六腑悉数喷出,他天真且无鞋,健步如飞,他,分明是黄阿飞。
“谢谢你的教导,不过我跑路了不也照样能活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