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病院里呆满三年的她都差点快发疯了，更何况一个小屁孩。

她拐了个弯，走一条石头路，凹凸不平的很有趣致，再走不远就能看见她的新窝。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答答砸在石头上的雨发出最静默幽灵的声音。

木连欢偶尔也会抬头看前方，雨水滑进眼里凉意带着点酸涩，还能模模糊糊带出点眼泪，还会看见前面有人背着另一个人匆忙地走过，看身形有些眼熟。

小疯子经常会蜷缩着身体，窝成一团，让人总以为他睡着了，可是你看他脸时，就会发现他眼睛在瞪得大大的看你，亮得吓人。

后来木连欢懂了，他是在发呆，而一般到最后都会演变成害怕，肩膀一抖一抖地却不敢作其他反应。

今晚有些不同，木连欢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眼睛在昏暗的灯下极亮，里面盛满了惊恐和害怕。

从前她还能猜测小疯子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但是现在，她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轻手轻脚走到小疯子身边蹲下，小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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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试着和小疯子沟通，在此之前，小疯子多半不会搭理，傲性傲气地就跟动物园里的花孔雀。她起了身想要去换掉衣服。

然而没想到这次小疯子的反应十分激烈，不管不顾扑进她的怀里，声音委委屈屈，带着恐慌地钻出来“你不要不要我了，我以后会听话的，你不要不要我了，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