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是无数粒子的有序组合，有序组合......”一处地下洞窟里，天羿静坐喃喃自语。

罗启的话若是换一个人或许听不懂，但他研究了炼器和阵法无数年，对金属内部的微小粒子的排序太熟悉了，对符文、阵列组合成的不同阵法太熟悉了，他没法不懂。

同时他还是一个极强的修士，对灵气也太熟悉了，罗启的简单举例，他一听就懂。

他太聪明了，瞬间便联想到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己。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无数粒子的组合体，从来就没有自己，只有粒子。

无数粒子特定排列后形成的一个有意识的粒子堆。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特殊的后辈，不想这个后辈的话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更可悲的是，他无法证明那个后辈的话是错的，而且根据他自己的经历，恰恰证明了那个后辈的正确。

即便是他，也无法探到真正的灵气光子，也只是比那些晚辈多探的深入一点罢了。他也无法探到组成自己的真实粒子，同样无法探到组成万物的真实粒子。

万物的真相就在眼前，这可能也是道的真相，而且这个方向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他却无法触及。

他静静枯坐，决定闭死关，参悟大道。

另一边，罗启细细思索着，同时仔细探查自身，他想弄明白修炼的本质，为什么灵气可以强化修士，让修士与凡人不同。

或者说叫原理。他重新梳理了昊天的世界的知识，其中的两个词“原理”和“基础”重新引起了他的重视。

那个世界的人无法修炼，无法通过修炼来追求强大的个人力量，没有也没法迷失在追求个人力量的道路上。

他们只能通过外力来让自己强大起来，对外物的探索与研究反而比可修行的世界要深入，甚至触及了本质。

只是那里的科技无法再带领着他们深入，深入研究万物的原理和基础。

罗启顺着灵气的流动感应着，依次进入细胞、分子、原子、原子核、质子、夸克、逡子、须子、息子、甸子、空子、虚子、清子，灵气还在深入，感应却已经到了极限。

他想了想，又拿起一些物品仔细感应，包括丹药、宝器、衣服、木头等，却只感应到原子级，而且松手后，便感应不到其微观粒子了。

于是，他抓着小红的鸟喙仔细感应，发现也是如此。

罗启将小红的鸟喙插回他的翅膀下，暗自感慨：精神力不够，无法探索了，只能等以后更加强大之后再探索了。

小红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看罗启，满是疑惑。

许久后，灵府内，万俟延问道：“你想怎么做？”

“试验，将微观粒子重新组合，所谓天材地宝，或许只是某种特殊的组合。”罗启道。

“如你所言，界膜的本质粒子或者序列你能看透吗？”

罗启摇头：“不能，但我们可以试验出一种界膜来，哪怕只是加固界膜或者加厚也行。”

“我觉得你应该先试验出一种强大的肉身序列，之后是灵魂、界膜、法力、本源等。”

“为何不说精神？”

“如你所言，精神本身也是某种粒子的有序组合，万一出了差错，你还是你吗？会不会直接变成另一个人？

“而且精神本身是随着灵魂的提升而提升的，没那个必要。”

罗启明白，看向灵府内的元力、气血之源和灵魂本源，说道：“你来做如何？如果试验成功了，你将来也可以拥有最强肉身。”

“最好是有参考，找一些肉身强大的人来分析，以我的精神力可以比你多感应许多层，只要分析出他们的序列，我们便可以一步一步改造。”万俟延思索一阵后道。

“肉身强大的通常是妖兽，早知道当时就向老龙王借一点肉了。”罗启一阵可惜道。

万俟延一阵无语。

“反正你不愿意恢复，没事做你就在这里试验吧？没准以后会成为修行界的伟大的科学家！”罗启笑道。

万俟延撇了撇嘴，不说话。

罗启回到现实，聚起一个光罩，祭出云烟剑砍了一剑，光罩直接裂开一个大口。随后又聚起元气铠甲，也同样砍了一剑，同样是被破开了。

光罩和元气铠甲抵挡法术神通还行，但面对利器则差了许多，尤其是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修士超控的利器，效果更是大减。

光罩和元气铠甲本质是法力的外放与凝聚，以后的修士精神力更强了，宝器的攻击威力将更具威胁，这样的防御很可能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