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生心想,对于张婶这样的人,别说是陈志华了,家里换谁来都搞不掂。
可能阿嬷来,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办法?
拦不住张婶去砍鸡,他就不拦了,反正她爱怎么砍就怎么砍,想要硬塞给他,他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不就是比谁更无赖一点嘛,他觉得在这方面,他也是不会输于原主的。
他也就不去管张婶,而是将小月亮放下来,看她想要去逗小黑狗耍。
这只小黑狗毛发浓密,毛茸茸的,有点像一只玩偶狗,难怪小月亮会喜欢。
看着像是一只才两三个月大的小幼狗,将鸡腿叼来,也吃不了。
小狗的性情还挺温顺的,就由着小月亮摸它的头,它的尾巴不停地摆动着。
也正是看到这小狗没有什么攻击性,他才敢让小月亮去跟它玩,换成是大狗的话,肯定就不敢这样做了。
看着小月亮已经张开双手去抱小狗了,他也忍不住伸手去揉着狗头。
“从样子上看,这小狗有点像纽芬兰犬呀,也不知道是纯正还是串的。”
穿越前,他小区里有人养过纽芬兰犬。
成年的纽芬兰犬个头跟藏獒差不多大。
但和藏獒的凶猛不同,纽芬兰犬个性温顺,对人友好。
最关键的是纽芬兰犬脚大强壮,有蹼,善于游泳和潜水,它的皮毛是高度防水的。
在纽芬兰,它就是被当成渔民的工作伙伴来对待的,可以帮助渔民拖网,牵引小船,救援落水者。
陈潮生抓起小狗的一条前腿查看了一下,发现果然是脚掌肉厚有蹼,看来还真是一只纽芬兰犬。
也不知道张婶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他们跟小黑狗玩耍着的时候,张婶已经将半只鸡砍好了放在搪瓷盘里端出来。
原本她自己说要还陈潮生大半只鸡的,结果端出来的却只有半只。
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推向陈潮生,“这鸡你拿回去吧,到时再还我盘就行。”
陈潮生将鸡推了回去,淡笑着问:“张婶,你今天也在现场登记了被偷的鸡的数量,知道赔偿方案是怎样赔的了吧?”
“知道啊。”张婶有点不明所以地说。
“那你要拿鸡来抵钱的话,也得按这样的方案来换算啊。市场价8毛钱一斤鸡,7块钱换算下来,值8斤8两左右的鸡。你养的鸡,我们抓去称一下,够这个重量就行。我估计应该是两只鸡就差不多了。”
张婶一听,立马急了,“市场上卖的鸡怎能跟我养的鸡相比啊,我养的鸡更好吃,当然要更高的价格啊。”
“反正今天现场商定的赔偿方案就是这样。你既然同意了孙景峰是这样赔偿你的,那我这样换算是合理的。你要是不同意,那你直接将钱还我,大家都不麻烦。”
“潮生,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呀。”张婶摇着头,不肯同意。
之前她一只鸡在陈志华那就值十块钱,现在陈潮生居然想拿七块钱换她两只鸡?
不行,她不能答应。
今天关于孙景峰偷鸡赔偿的那份方案,她打心底里是不同意的,可现场有大队的人,还有公安人员,她不得不同意。
陈潮生站了起来,“行吧,既然谈不拢,我以后每天都会来找你要一次钱的。到时可不要怪我。
而且说真的,我也不想要你养的鸡,我家里都有,不缺鸡,拿回去养着还要浪费粮食呢。”
张婶急了,“我们都是邻居,有什么不好谈的呢?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啊。”
他弯腰去抱小月亮,“我们回家咯。”
可小月亮却抱住小狗,不愿放手。
“小叔,我要跟狗狗玩!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