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为什么?
不是等会,我干了什么啊?
在高英才的威胁下,张生颤颤巍巍的走进了这个小院。
原本古色古香的小院子,在张生眼里就是吃人命的阎罗殿。
不是,到底我这有什么问题吗?
张生一步三打晃的向着小屋走去。
出身有问题?没有吧。
这辈子的父母就是连地都得靠租的佃户,然后因为大旱买不起粮食把张生卖给了酒楼。
不像是能跟唐门结仇的啊?
要说是把自己安插进来当内奸的,那家酒楼不是唐门的资产吗?
我还是你高英才亲自带回来的!
胡思乱想是没有尽头的,但是从院门走到房门的距离是有的。
张生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扶住房门,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
高英才正站在门口摆弄着手刺。
嗯,我又没想过自己能跑出去。
高英才,你吓唬小孩也不嫌害臊。
张生扭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就算是死,也得拉一裤裆恶心对面一回。
抱着这样的心态,张生直接冲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没有想象中的乱七八糟的刑具什么的,只有一个有个年纪有点大的中年人正在看书。
哦吼,完蛋。
张生看着房间里的环境和对面穿的衣服心中也了然了。
会客区域,书房区域,用来休息的内房。
好房子,好布局。
再配上一个中年老男人上那西式的穿搭加上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踏马的,高英才那个王八蛋把老子送哪来了!!!
就在张生放松括约肌准备临死之前整个大活的时候。
“看来,你真的不懂炁,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唐家仁抬起头看着一脸天真的张生,随手召回了在张生面前用炁勾勒出来的鬼脸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没练出炁的凡夫俗子是看不到炁的。
只有练出炁能够操纵炁的人才能看到,无论是先天神通还是后天修行都是一样。
而且就算是这个人经脉被废,再也无法操纵炁,他也是能看到炁。
而将站过桩练出炁的小孩废掉炁安排出去旁的门派冒充天才的事情,唐家仁可是听说过不少了。
从张生从一进门到现在,眼睛坦然一直没看过眼前的由炁组成的鬼脸。
心里的杂念也是因为唐家仁出现的,而不是因为眼前的鬼脸。
看来,张生真的一点炁都不懂。
唐家仁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张生笑了笑。
“炁?我吐纳术最快也得明天才能练出来,现在当然不懂了?”
张生愣了一下看着唐家仁有些懵圈的解释道。
“张生,四岁被卖进唐门旗下的酒楼做后厨学徒,为人机灵,做事勤快,
用偷藏的好酒从堂倌手里换来了练耳力和眼力的功夫,
练出名堂之后,利用积年累月拉拢了一些小乞丐,一年的时间里,逃了五次。
最后一次,足足逃出城十里开外。”
唐家仁放下手中的书笑盈盈的看着张生说道。
“这位老爷一看您就是明察秋毫,我那点事您说的一点也不差。”
张生竖起大拇指对着唐家仁大声夸赞着。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张生,在这份从你四岁到八岁的记录里面,
可没有你学过桩功的底子,第一天站桩便能坚持一个上午。”
唐家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张生的身边,伸手抓住张生的右手腕,然后左手碗,两边的腿骨加上脖颈。
骨龄都对的上,都没问题。
难不成,唐门今年运气真就这么好,遇到一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