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身体不好吗？反正明天我也没什么事，要么一起去看看阿姨。”何默真没想过其他的，她张口就出来了这些话。

王泽聪确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看了她一眼：“好啊，反正初一我也去要去妈妈那。”他自己说完才发现他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何默。

有事情干，何默还是很开心的，不然待在家里过年其实很无聊。“那我要带些什么给阿姨吗？阿姨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不用带，她也不会吃，你人去就好了。”王泽聪在她面前特别放松，提起妈妈也没有感觉被人同情或者被人可怜的感觉。

“对了，我有个东西送给你。”她跑到自己房间拿出双男式手套。她记得王泽聪经常是骑自行车出去工作的，这么冷的天男孩子都不带手套的，刚她也注意到他手有点长冻疮了。没有复杂的包装，就简单的一双手套，上面吊牌还没拆。

“新年礼物。”何默给直接给他。自从妈妈送到养老院，王泽聪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新年礼物了。他眼睛闪了闪。感觉有点湿湿的，但又假装不在乎直接扯了过来，“怎么这么丑的，你一个女孩子有没有眼光啊？”

“干嘛嫌弃啊？嫌弃拉倒还给我。”何默假装要收回去。

王泽聪躲过去：“送都送了，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丑是丑了点，我勉勉强强收下吧。”

何默也注意到他的表情了，“算了算了，送出去的爱用不用。”

“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要么直接给你红包吧，算哥哥给妹妹的。”王泽聪直接转了500块钱。

“这么多我不能收的，你赚钱也不容易。”何默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么多。

“给你你就收了吧。”

何默想了一下，反正明天也要去看他妈妈，自己多买点东西就差不多了。她收了下来，两个人跟去年一样，十二点的钟敲响，王泽聪走了。

“明天九点我来接你。”

“好。”

家里又没什么东西，又这么晚了，何默一大早跑了大半个城市，终于找到一个大早开着门的小超市，买了几百块钱保健品。

王泽聪来接她的时候，没想到她两手拎满了东西。昨晚是临时决定的，这大过年的一般店都不关门，不知她多早起来去买的这些东西。

“不是说了不用买。”

何默笑笑：“没什么东西，我第一次见阿姨，大过年的空手总不好的。”

王泽聪打了个车，车开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到快郊区的地方了。何默也注意到地方越来越偏了，什么医院会现在这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