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识霎时间酸痒难耐惊呼出声,而客栈中的其他人却被这声叫喊,吓破了胆。
“逍遥王家的小少爷,要是在这出了事,我们若还坐视不管,只怕命都得丢喽!”
客栈在几个武道好手念及此处,便在谢命翻桌之前便在其背后偷袭。
好在谢命是修行之人,五感灵敏,当即躺在木桌的背面躲过了攻击。
木桌加上谢命的重量,让何识更是酸痒难当,凄厉叫喊声,吓得几个武道高手不敢轻举妄动。
谢命瞧着他们气血充盈,下盘稳重,步伐有序,呼吸沉稳,太阳穴凸起,食指关节皆是老茧,没有个二三十年的苦功,是达不到这种成就的,如此看了更是让谢命大感奇怪:“他不把你们当人,你们为什么拼命要给他当狗啊!学了二十几年的功夫就为了这吗!”
在谢命身前的四个高手,闻言忽的顿了一下,但很快被后面几个攻上来的高手淹没了身影。
谢命见状也不再废话,刚想腾挪身形再做打算,却突遭变故,何识竟凭酥麻的左腿使出劲力,生生震碎了桌面。
何识刚想操起手边的木凳打向谢命,就听见一声雄厚的叫喊声:“姓何的看招!”
何识赶忙回首,只见一个身高九尺,四肢粗壮的大汉趴在车窗边,镶旗子的地方,那人正是段渊。
精铁所焊的铁旗杆,被其轻而易举的拽了出来,而后向何识的位置飞掷而来。
一个兵卒见状,舍身飞扑挡下了旗子,但还是连人带旗子砸在了何识身上,
何识对着没了呼吸的兵卒,骂了一句废物,就拔出旗子想回敬给段渊,又听见后面的谢命在笑骂道:“你要逃跑吗,对着我这个跛子心生畏惧了吗!”
“放屁,我怕你!”何识闻言怒火攻心,挥舞起木凳,旗子自左右两个方向向谢命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不见谢命的踪迹,只剩下被四个木桌脚击倒在地数位高手,何识在找寻谢命踪迹时,倒地众人中有一人惊呼:“何少爷,小心木凳上!”
何识刚打眼一瞧。
“啪!”
一道黑影划过何识的左脸颊,来势迅猛何识来不及闪躲,挨了一下,力道极大差点震得木凳脱手。
猩红的巴掌印留在了上面。
谢命趁机向马车越去,就在双腿即将立刻木凳之时,何识突然转动木凳,勾住谢命双腿,往人群中一带。
谢命顿时悬空于客栈中央,下方被打倒在地高手们都已经摆好架势,以四肢九窍十三个方位同时发动袭击,就在此时,谢命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
“不用术法是很难走掉的……”
这些混蛋,谢命早就想出手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吃点苦头不敢作恶,但碍于徐疾的阻拦,而如今因不能使用术法,被困于险境,只能依靠剑术脱困,从而好好给他们吃点苦头。
一道寒芒闪过,众高手忽的背脊发凉,谢命背上的宝剑,徐徐出鞘了。
谢命大喝一声:“你们这群土鸡瓦狗,腌臜之徒见识我破六剑法的精妙吧!”
众高手闻言,赶忙将自己功力催至顶峰,以十三个方位一齐跃起进攻。
就在此时,一个飞行器物飞快在谢命眼前闪过,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划出一个十三角的飞星,阻断了十三位武道高手的攻击。
最后那飞行器物直击,谢命手中宝剑的剑柄,将宝剑退回了鞘,而谢命下意识的握住了那飞行器物。
仅是一瞬,谢命就被这器物带飞到了马车里。
顾廷见状大喊道:“都上车坐好了!”
撂倒第二十个兵甲士卒的段渊闻言,急忙翻身上了马车顶。
“驾!”顾廷从前放牛时,大阿爸就教过他骑马,现在触类旁通对于驾车赶马也算熟悉了。
马车在林间疾驰而过,天倾如瀑,雨滴如石子般砸在人的身上,倍感疼痛。
何识冲到门口,大叫道:“你们还等什么,放箭啊!把他们通通射杀一个不留!”
段渊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撂倒二十个兵卒后,发现后方还有二十个兵甲士卒,从不上前攻击他们,每人都背着一把弓。
疾驰的箭雨破风而来,如网如墙。
段渊解下上衣,运起青牛时感悟的《自然护体术》全身冒出青蓝色的光芒,扭曲的文字时隐时现。
要抵挡兵锋之利,唯有粗粝顽石也。
当即雨水中的砂砾尘埃皆有所感,在段渊身上化为石甲,覆盖全身。
而后催动一部分术法附着于上衣,当即上衣化作古朴坚固的顽石盾牌。
就在此时一柄箭羽,直插段渊脑门,段渊晃了晃脑袋,只觉着有些疼,但箭矢没有伤害到他。
段渊立马不再思考,拿起盾牌的一个衣角,挥舞起来,挡下了射向马车全部箭矢,而他的身上又多了几只箭羽。
而后箭羽一直不停的射来,段渊不停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