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支持立太子与不支持立太子的两方官员斗争的越发激烈,不论是再朝堂之上,还是朝堂之下,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无事发生。深夜皇宫太和殿内,皇后澹台雅静身着碧蓝色的长裙,露出洁白如玉的半截小腿,微微弯曲平躺在床上,尽管澹台雅静生过一子,却还拥有傲人的身姿,诱惑无比。一身着黄袍的男子跟在一宫女身后来到澹台雅静面前看着眼前妖娆慵懒的母亲躬身道:“母后唤我何事”?该黄袍男子就是澹台雅静的孩子也就是太原皇朝的大皇子于锐。澹台雅静缓缓坐起,“如今,是否立太子在朝堂之中,乡野之下争论很多,看似有利于你”停顿一下,双目看向大皇子于锐的眼睛,大皇子眼神微微躲闪,随即平静,澹台雅静接着话语一转“但还不够”!大皇子躬得更深,问道“那母后要我如何做”?澹台雅静手指敲着床边檀木说道:“我听闻太傅,从卢阳书院游历归来,这两日便要到京城!”大皇子听此,额头不知不觉冒出丝丝冷汗,颤声道:“母后,是要我对太傅动刀”?澹台雅静凤眉荡起,嘴角含笑“我可没这么说”就这么继续敲着上好的檀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大皇子于锐突然下跪,恳求道:“母后,不可啊,太傅可是我的老师啊”!澹台雅静并未理会缓缓躺下,“好了,退下吧,母后累了,退下吧”。大皇子还想说什么,侍女申春便躬身道:“殿下,请”。崇雅殿内,大皇子不断徘徊,眼中挣扎不定,许久,看向坐立一旁的灰衣男子,“张若秋,你说我该不该杀太傅”,灰衣男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举起杯中的酒水,轻轻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于锐不明其意,还未等其发问,张若秋便放下杯子,直接低头拱手道“在下以为,当杀”!大皇子一愣,随即心中一定,眼神发狠,心道“别怪我,太傅,我会照顾好你的亲人,你世上所有挂念的人,那么就用你的性命来成全我的太子之位吧”!当夜,澹台雅静身旁的侍女申春恭敬道:“娘娘,大皇子如果真的杀了太傅,陛下真的不会大怒吗”?澹台雅静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了解他,儿子越狠,他越欣赏”。喜鹊楼内,大皇子位于当初的厢房中对着身后恭敬的肥胖男子安阳开口:“我要一个人永远消失”,肥胖男子安阳躬身问道:“杀谁”?大皇子停顿一会,沙哑道:“我的老师——太傅”。肥胖男子安阳眼中一惊,便迅速恢复“是”。次日,一处喜鹊阁楼别院内,瘦子李三窦走了进来,对着正在训练的六个人道:“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接着便递出了一卷画卷“杀了这个人”。六人对视一眼,这是他们三个月以来第一次任务就是杀人。不过他们已经都杀过人,见过血,虽然依旧有慌张,些许畏惧,却并不胆怯。甚至还有一两个跃跃欲试。次日,城外,一群黑衣人抓着几个身着破衣,脸色脏乱少年小孩,挡在了太傅车前,青衣女子叶文淑正在太傅车内向太傅请教,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叶文淑拉开车帘,看向外面,嘴巴微张,太傅问“何事”,叶文淑神情恢复笑了笑,“没事,遇到了几个拦路的劫匪而已”,随即神情冷漠道:“吕蒙将军,别吵到太傅了,都杀了吧”,外面领将微微皱眉随即颔首道:“是”。喊道:“全体下马,随我冲杀”。领头人眼神一惊,狠厉道:“杀”。其余少年也不再装作手无寸铁之人,拿起刀便随着冲了上去,至于往外逃的少年一个没有,因为人,也会被驯化。一位少年护着妹妹在人群中冲杀,如果不是那一群黑衣人,单凭几个少年根本无法应对,领头之人武功奇高,内功外化成型与吕蒙厮杀在一起,无人可以靠近。鲜血在空中飞舞,不断有人倒下,一颗着黑色面罩的头颅悠的飞起,吕蒙当即加入战场大杀四方,头颅乱飞,本来就处于劣势之中黑衣人已所剩无几。一位少年乞丐一刀划过一位护卫的腰,呲啦,深可见肠,护卫当即惨痛倒下,该少年乞丐扫视一眼:“便拉着其妹妹往外窜去”……不过跑了百来米的距离,吕蒙的大刀便从二人的头上砍去。叮,一蒙面女子手握银色弯刀挡住吕蒙的大刀……太傅车前,又出现一位肤白貌美,婀娜多姿的女子,一席黑色衣袍随风沙沙作响,手中一柄飞刀飞出直射车厢内,飞刀刺破车帘而去,叶文淑抬手一挡,只见飞刀被一裹强劲的内力包裹,停在空中。黑袍女子眼中露出一丝凝重,叶文舒打开车帘开口道:“有我在,你动不了太傅,留个性命,退去吧”!黑袍女子一见心中暗道不好:“音律三绝,叶文淑”,黑袍女子并未就此退去,挥手之间,六枚飞刀同时飞出,叶文淑见此也立即拿出身旁的古琴,铮的一声,一道道波纹将飞刀击落朝着黑袍女子飞来……吕蒙一刀将蒙面女的刀震飞,正欲当头砍下,却突然全身乏力,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左胸口处多了一把飞刀,鲜血汩汩流出,哐,大刀落地,吕蒙的身躯无力向下倒去。少年乞丐拉着妹妹逃了不到两里地,蒙面女子就追了上来,一个飞身挡在前面,少年乞丐望着眼前蒙面女子,扑通一声,拉着妹妹一起含泪跪首恳求道:“放了我们吧,求求你,放了我和妹妹吧”!蒙面短发女子眼神冷漠,摇了摇头,袖中两柄飞刀飞出……黑袍女子与叶文淑的激战也到了尾声,黑袍女子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叶文淑手摸着琴,淡然道:“退去吧,或许还能活命”!黑袍女子不言,收紧气力,丢出最后一把飞刀,凌空飞起,纵身而上。刀芒破开音波掉落在地,黑袍女子的掌心朝着叶文淑飞去,铮,琴律爆开来,黑袍女子仍距叶文淑有一段距离,口吐鲜血,倒飞而出,叶文淑手中的古琴从双腿之上滑落,明媚的双眼变得灰白,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不知何时,额头上一柄利箭正中眉心,穿颅而过,一缕鲜血从洁白的额头上贴着精致小巧鼻梁缓缓流下,体内存留的内力也随着生命的逝去消散的无影无踪。蒙面女子来到车前,扶起黑袍女子,一柄飞刀飞入车内,一阵风吹过车帘,只见车厢中的太傅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一肥胖男子看了眼远方,收起了手上的弓弩,交给身旁的瘦子叹道:“音律三绝之一,可惜了,单打独斗我也未必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