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如无大婚当日。
的上午。
王都外有一块区域,在屠魔的蹂躏下,侥幸保存了下来。
液化的城市从它的脚边流淌而过。
在最危难的时候,这里曾经收容了几万人。
虽然这几万人,至今仍然无处可去。
但经过半天努力,它被全面清空了。
手够不着的缝隙里,遍布着遍布了人类齿痕的骸骨。
除了尾巴缠成一堆的老鼠之外,剩下的还有些臭虫蟑螂。
婆罗多人难以想象的神奇一幕发生了。
前一日才浩浩荡荡开向边境的奴种们,竟然又折返了回来。
他们疲惫不堪的从巷子胡同里走出来。
身后并没有鞭子,只是一辆辆“救护车”平静的,犹如秃鹫般紧随在后。
把禁不起折腾的“病人”搬上车,集中拉到区域最当中的空地上。
从昨夜开始,不仅是王都的“救护车”,整条国王大道上其他城市的“救护车”也都在源源不断的来此卸货。
屠魔后花了好多功夫,才把广场从干涸岩浆中拯救出来。
此时此刻,五万多平方米的广场主场,又被发臭的“病人”覆盖住了。
头顶的灰风中有成百上千的秃鹫盘旋打转。
但它们全都识趣的悬停在近千米的高空中。
尽力回避着广场正当空的重型无人支援机。
炮蝗,犹如战术腰带上的弹夹,整齐固定在支援机的四周。
这一切,皆因为,神子无见,来了。
他?
或者是她?
身穿时装秀上华丽得夸张的服装,缓缓走出帐篷。
一群阉人侍从挽着神子无见九米九长的服装后摆。
神子无见其实出生的时候,是女孩。
但她拒绝披纱遮面,一句我想当男人,就让整个婆罗多不知廉耻的集体撒了谎,称其——神子。
神子无见就读于四风学院之时,校董特地为她组建了个男生班,让她担任班长。
班里的男生要蓄长发,化妆,穿裙子,甚至蹲着尿尿,以衬托神子无见的阳刚之气。
运动会,她换上运动背心,小短裤,以男生身份参加。
在她读书的那几年,包揽了校园男子竞技项目的全部奖牌。
转战各个高校的比赛,也都是她完全包揽,男子项目的金银铜牌。
说句难听的大实话,就是神子无见瞧不上的小地方比赛,她没去参赛,校方也会事先把男子项目的所有奖牌恭敬奉上。
青春期时候,被她看上的,全都是女性。
在审美方面无见是正常的。
没找什么男人婆,或是什么抽象美,写意美,自信美,肤色美,怪诞美。
无见就是王法,自然也不屑于什么政治正确美。
所以一眼便相中了国民女团的主唱——十公主。
起初十公主便是和她联的婚,只不过最后被爹横刀抢走:“你没活儿!你要她有屁用!”
神子无见对电影工业尤为感兴趣,于是乎婆罗多的传媒,报纸,娱乐等等产业理所当然划归其名下。
今天她来,是要给婆罗多拍摄一部,抵抗伟大国霸权的电影。
神子无见手握电话:
“过了今天,它们都往前线去了,我还怎么把它们抓回来呢?”
“它们注定是有去无回的。”
“我不拍假的,要拍就必须拍摄真东西,真实是最能打动人的。”
“嗯,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不理解也无所谓,反正,今天必须拍,我知道是他大婚,虽然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但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气话?什么气话,才不是呢,这不是满大街都在播的曲子吗?”
“哼,小气的明明是他,不是我。”
“难道你不希望,在这历史危急时刻,拍一部很提气的电影激励大家勇往直前吗?”
“这也是为婆罗多好,难道你不想嬴吗?”
“你不是叛徒?当然,不是,你要再逼逼赖赖多几句才是,现在有可能还不是。”
“你们集团旗下的影业公司,近期很跳啊。”
“不知道制片人必须标注我的名字吗?到国外参赛。这是理由?”
“婆罗多的影片,敏感题材都得有我署名,项目才可以上,我不拍,你们谁都不能拍,不能写,不能看,不能聊,连做梦都不准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