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遥哭得梨花带雨,洛应寒仍是眉头紧皱。
他都已当堂质问她了,她竟还未知错。为了这枚玉莲子,她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戏,把他耍得团团转。
“你还未知错吗?!既是两家联姻,怎可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无。我祖母,我父亲,待你不薄,月儿!你如此欺瞒,是把我们置于何地!”洛应寒终于没有了温和,他严词厉色地说道。
似是首次见到洛应寒在她面前如此不留情面,明月遥有些吓懵了。
“我,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呜呜,柏与,你信我,我没有要存心欺骗你,实是我爹爹他,他以我母亲性命要挟,我母亲,你是知道的,自从被父亲厌弃,她那大夫人的地位早就名存实亡了,父亲说我若不为他觅得玉莲子,他便要将我母亲送到偏远的佛堂,再不相见!柏与,我是真心想嫁与你的,你信我。”
“就此作罢,一别两宽!”洛应寒将和离书放置书桌上,上面他早已签字。
“新婚夜,你竟赠我一纸和离书?!”明月遥难以置信。
她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和离书,一脸凄然。
“为什么?就因为我欺骗了你?”搬上去,她似还是无法相信,不禁质问道。
“不,不全是这个……”许是见洛应寒没有回答,她抿着嘴,自顾自地答道。
她嗤笑了一声,“是因为她吧?”
她拿出一枚墨玉,洛应寒顿时瞳孔紧缩。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他一把推开她,不管她是不是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我就知道……”明月遥状若痴狂,摔倒在地却仍是大笑。
“她在哪?”洛应寒再也无法忍受,他狠狠擒住她的脖子。
“放……放开。”明月遥扒拉着他的手,呼吸更加困难,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洛应寒似是反应过来,他再继续下去,恐怕这人便会命丧于他。
他松开了手,却仍是抽出剑,问道:“你把她如何了?说!”
冰冷的剑横在脖颈,明月遥却兀自笑着,“没有我,你休想再见到她!”说着,她往前一凑,似是想以此结束生命。
但早察觉她的动作,洛应寒及时收剑,因此,明月遥只是被堪堪划出一道血痕。
“呵,柏与,你也不要装好人。你娶我,也不过为了获得我爹爹的支持罢了,洛家老爷,说到底不过是被圣上厌弃的臣子。这番联合,你以为洛府就能重回辉煌吗!可笑!”明月遥趴在地上,支撑起身子,冷漠地说道。
“你若与我退婚,明日,我爹爹便会将那案子和证据呈上,你爹,你们整个洛府都不得翻身!”明月遥披散着头发,放肆笑道。
“洛应寒,你敢吗?与我退婚,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明月遥!”洛应寒只感觉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他紧攥起手掌。
须臾,他放下剑,掌心皆是血痕。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缓缓说道。
“明月遥,你以为,我今日让你坦白,没有自己的准备么?明決,他万不该做下这等腌臜事,他以为他不留活口,便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吗?”
“你知道什么?!”明月遥猛然抬起头,大梦初醒般,着急地喊道。
不,不可能,那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爹爹早已说了,所有人他都处理干净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