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除了乔装的飞骑侍从外，还跟着长孙无忌和萧瑀。

一个兼任门下侍中，一个任职尚书左仆射。

如今看来，那三道圣旨能够在短时间内通过门下省的审批，还有尚书省的发布，不是没有道理的。

“辅机，时文，你们对朕各忠心否？”

李世民一边走，一边朝着左右的长孙无忌和萧瑀二人问道。

长孙无忌和萧瑀二人少有交集，即便平日里见了面，若无事情都不会打一声招呼。

如今他们听到李世民冷不丁地问起这话，却是心有灵犀般转头对视了一眼。

然后连忙回道：“臣等对于陛下，对于大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唉！”

“朕也知道你们的忠心，可是你们的忠心却是让朕不放心啊！”

二人心中发虚，好着呢公寓开口，李世民却是先一步继续道：“忠心是事实，可欺君同样也是事实啊！”

“你们一个的妹妹，也就是朕的皇后，竟然成了颉利的淑妃，辅机你明明早知晓此事，却是一直隐瞒不报。”

“还有一个的姐姐，鼎鼎有名的萧皇后，如今在大夏担任门下省侍中，与颉利私下里更是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时文你这些年来私下里却是一直与其有着书信往来，不知有多少人弹劾你与亡隋之后，敌国之臣暗通款曲。”

长孙无忌和萧瑀二人闻听李世民之言，瞬间脸色大变，连忙跪地喊冤。

“陛下，臣冤枉，臣并非有意欺瞒陛下，实在是臣不知道该如何向陛下解释啊。”

“臣对于陛下，始终如一，并无二心！”

“陛下，老臣这些年里与长姐私信，都是纯粹的倾诉姐弟之情，绝无暗通款曲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听着二人紧张的解释，李世民停住了脚步。

抬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其身后的长孙无忌和萧瑀二人虽然看到李世民的表情，但却却能够想象得到李世民此刻一脸愁容纠结，十分无奈的样子。

“辅机，时文，朕说了，朕相信你们忠心。”

“相信你们以前的忠心，相信你们现在的忠心，可是你们能够保证以后依然会一直对朕和大唐忠心吗？”

“若是有朝一日，你们的妹妹，你们的长姐，以亲情为筹码，或者颉利以她们为要挟，要你们背叛朕，背叛大唐的话，那时你们又该如何抉择？”

“秦琼的事情你们也清楚吧，倒是若是你们也跟秦琼一般，面对那些摆到朕面前赤裸裸的事实，你们又该让朕如何相信你们？”

李世民口中的事实，并不是秦琼真的做了背叛他的事情，而是那看起来的一众巧合。

比如秦琼未能及时救援，使得李世民和众人成为了颉利的阶下囚；

比如秦琼让玄甲军放弃抵抗，导致大唐精锐之师玄甲军被颉利屠戮的一干二净，甚至就连装备也被强行扒去；

再比如主动要求前往草原，以及之后发生的各种事情。

长孙无忌和萧瑀二人也是听出了李世民的意思。

相信他们对君国的忠心，却也不敢低估他们对亲情的底线。

一时间，二人也无法反驳。

左右回答都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