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转向何宇,问道:
“那么请问何先生,在这过程中,您有尝试过联系安宁小姐吗?包括出席安宁小姐的葬礼。”
何宇冷哼了一声,朝楚月的方向瞥了一眼,带有几分凌厉的杀气。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
“在去美国不久后,我就结婚了,我的太太很不喜欢我联系别的女人,所以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安宁。”
“安宁去世,去世的消息,是苟强给我发了邮件,我才知道的。”
“后来我专程回国,和苟强想去参加安宁的葬礼......”
“包括我们在知道安宁还有个女儿后,都想方设法联系陆家想见见这个小姑娘,都被陆家挡在门外。”
楚月拍桌怒吼道:
“你胡说!我们分明没有见过你!”
“又怎么将你们拦在门外!倒是你们,你们怎么能证明自己认识安宁——”
“楚月,”何宇有些不耐烦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你当时只是安宁的小跟班,天天就要安宁帮你改剧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们虽然没考上南城大学,但我们在南城也不是死的好吧。”
楚月被噎得哑口无言,长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无力反驳道:
“你,你胡说。”
“你分明是和陆冉冉串通好的。”
“串通?随便你怎么说。”何宇瞥了陆冉冉一眼,眉头紧皱,“你倒是长得像安宁,就是看久了还像陆伯渊,难受。”
陆冉冉无所谓地耸耸肩,朝沈西泠做了个鬼脸。
法官严肃警告了一句,“不要跑题。”
待庭内再次安静下来,被告律师道:
“那么,请问何宇先生,为什么在这么多年联系安宁、联系我当事人未果的情况下,您声称拥有一份属于安宁的手稿呢?”
这话仿佛按下了空气中的那个暂停键,全场都因为惊讶而安静下来。
楚月双手抱胸,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嵌进肉里。
连一向淡定的原告律师都震惊地坐直了身子,探询着看着楚月。
陆可可则已经绷不住脸色,惊慌地凑到楚月身边,似乎在小声地说“怎么办”。
被告律师继续道:
“法官,请看我最新提交的证据,这是一份邮件截图与邮件内容的截图,其中的真实性已经经过何宇先生的律师的确认。”
“这是一份署名为安宁、标题为《逝水年华》的剧作文稿。”
“我们通过与《小镇年华》的台词对比,惊讶地发现,其重合度达到了100%!”
“而邮件的发送时间,明显早于对方公布的最早时间。”
“不可能!”楚月激动地站起身子,“安宁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份文件!”
“我明明,我明明已经——”
原告律师及时制止了楚月,满眼写着“你不要命了”的警告,随即出声反驳道:
“法官,我认为这份文件还存在疑点。”
“何宇明明声称与安宁没有任何联系,为什么还会有她的手稿?”
何宇像是疲惫极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了被告律师。
被告律师点点头,出声解释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