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层林尽染,梧桐叶正红,风一吹,满枝霜叶犹如织锦灿烂,犹如红鲤踊跃。
二班教室。政治课正在进行中。
教政治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女教师,她边走边讲,步子放的很缓,大多数同学都听得轰轰欲睡。
该看的书也看了,该刷的题目也刷了,周林澈怎么也听不进去政治老师讲的的课,他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转着手里的笔。
他无意间抬头,发现坐在自己左前方的陆可追单手撑着下巴,在草稿纸上画画。
清冷通透的她在这一刻看来,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周林澈随手撕下一张便利贴,写道:“聊聊?”
收到纸条的陆可追眉眼轻挑,从容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
“讲。”
纸条来来回回,在几排座位间穿梭。
“这周末你要回家?”
“回,有点事。”
“有班级文化建设活动。”
“我已经和景迪说过了,下周回来我带一副书法作品。”
周林澈思索片刻,写道:“问你一个问题。”
“讲。”
纸条再次回到陆可追手上,她正要打开看,却听见政治老师的那好似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那个女生,你在干什么?拿出来。”
陆可追一惊,心里轻轻咯噔一下,捏紧了手指。
她抬起头,却看见许淳姝心惊胆战的站了起来。
原来在说许淳姝,陆可追悬起的心放下了,又悬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许淳姝收到了一个高三学长给的信,她说她政治课上再看。
只见许淳姝将自己的草稿纸递给了政治老师,老师看了看后还给了许淳姝,接着老师又转向陆可追道:“这个女生,你是不是在传纸条?”
此时,周林澈呼吸一滞,手指不禁捏了捏衣角,生怕老师误会陆可追,做好了站起来解释的准备。
换作是从前,或是别人,他才不愿替她辩解,事不关我才是他的常态。
但现在,他不想陆可追被误解。
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时,说服他的是陆可追身上那和自己想像的淡漠。
陆可追站了起来,没否认没承认,就这么站着。
好在政治老师看了看陆可追,没再追问,周林澈这才放下心来。
她语重心长地提醒道:“我知道你们不考政治,但是还有过关考试要考,我不止一次和你们讲过过关考试的重要性,尽管试题简单,但也不能轻视,既然我们开了这节课就要有一节课的效果。你们下面干什么的都有,我就不一一点出来了,你们自己注意,还有你们两个,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