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时不时走到长街上远远打量。
“来了,大将军,来了。”马车才到跟前,就听到一声高兴雀跃的禀报。
“老福,我也看见了。”被叫做大将军的中年男子笑着说,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开心。
方化临近府邸下马,上前行礼道:“侄儿见过大将军。”
只见大将军扶起方化上下打量不久,连说三声好:“这般意气风发,像极了你爹当年呀。”
方化羞涩地挠了挠头。
身后的公主与少年缓缓下了马车,她定在原地糯糯的喊道:“舅舅”。
大将军向前看去,眼底通红手臂颤抖着唤道:“可是阿芜?”。
方化见状悄然退到颜辞镜他们身旁,只见公主在眼泪快要流出之际飞奔到大将军的怀抱。口中呢喃着:“是阿芜,是阿芜。”
大将军离开梅泽,驻守北境之际她才只有三岁,那时的她因母妃亡故、父皇不管被大将军一手带大,对于她来说舅舅才更像是一位父亲。三年未见,熟悉之感又如昨日。
众人心生不忍,偏头不敢再看,福伯看着这温馨一幕,也擦拭着眼泪。颜辞镜定定地看向他们二人沉默着。
良久,阿芜撒开手停止了哭泣,眼眶通红。福伯这才上前道:“殿下可不敢再哭了,老奴的眼泪也禁不住了。”
阿芜此时看向他微笑道:“福伯”。
“折煞老奴了”福伯饶是如此说着,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
身旁的婢女此时上前,沙哑着嗓音:“殿下。”阿芜看见她后惊喜道:“芳甸,你怎么在这。”芳甸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平静道:“在这。”
阿芜知晓她的性子,就并未在问。
众人在心情平复后被迎入了府内。府中院子只有两列摆放兵器的架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演武台,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花草,寥寥几株都已枯萎。
看起来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居住过了。
府中没有女使,阿芜被芳甸带下去洗漱。
方化称京中传来口谕要去看看。堂上有大将军与颜辞镜单琦福伯四人人。
“你随我来。”
似是有什么要问,大将军领颜辞镜进了内厅。
单琦看他二人走出的身影,站起身来嚷道:“那我呢?”可惜无人回应,只得又坐在椅子上喝茶。
福伯微微一笑:“公子别找着急,老福我一会带您去屋内休息。”
“听小侄说,颜公子乃是仲由先生的弟子?”大将军招呼颜辞镜坐下奉了茶后缓缓问道。
此时的他充满了将军威严,一双眼睛浑然锋锐,像翱翔天际的雄鹰。
颜辞镜深知此人绝不是随意就能解释过去的。随即缓缓站起身来,微微弯腰行礼:“正是在下”。
直起身子后诚挚的看向大将军:“家师此前收徒多在前朝赖丘,自四国建朝伊始,便未有收徒,鄙人不才,乃是家师的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饶是大将军也觉得震撼。
普通弟子与关门弟子的区别那可是相差甚大。
他不动声色地请颜辞镜坐下后似是不经意问道:“那公子为何在此处为森罗殿人所掳?”
......
方化进来后见堂上只有单琦福伯两人,便问道:“将军他们人呢?”
“去演练兵法了”福伯答到。
“兵法”方化呢喃道转头望向单琦问,“那你有什么事干吗?”
单琦愣了愣,摇头道:“没有”。
“那跟我走。”说完便拉着单琦向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