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跟钱不沾任何关系,这是原则问题,我没有要你寸金寸银,我只是需要爱。”我持续输出,继续追言道:“我懂,你就是希望我这个十七八岁的恋爱脑子尽快地跟你同化,对爱的看法现实自由化,才好适应你啊…”
他赶紧补上来一句:“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以后都听你的。”
我吓吓他道:“以后,还敢用真感情吗?”
我俩沉默,一言不发。
第二天清早,他像以往一样吻过我,便出门上班,中午休息,他来了一条信息——“以后我会对你们两个都好的。”
我对他心存疑虑,但不多,因为自我怀孕以后,他每早都吻过我才会出门,这样一吻,我就知道至少那一天或许他依然是爱我的,这样坚持,已近百天,我既不相信有人会改,也不相信有人做同一件本可以不做的事情超过一百天,可是这个不相信快要被打破,也许打破以后我不会再讲气话了。我喜欢这样,这样给我的感觉就像,十年如一日的欢喜,我很痴迷长久一词,我希望一切好的感情都要长久。
除开一切外,似乎也有另一个我,我既想全然相信真爱,全然接受一切改变,又总觉得从某个别的视角看我自己,我只是深陷泥潭,驻足海边看着爱情的泡影,似乎我终将会摆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里一定要用“摆脱”这个字眼,可我就是如此觉得。我觉得有一天将来几年后的某一天,我会冲出这个困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别的视角里看我自己,我竟然觉得眼前的幸福是困境,我是矛盾的,我是无助的,我又是自由的…我是要叹气还是要唱歌,要发疯还是要舞蹈,有时候分不太清了,有时候,分成两件事,也还马马虎虎…我爱他,不比从前爱别人那样热烈,其实也不明确到底有多爱他,或许小荷才露,或许也多一些,我不明确自己是否有一天抛弃他,但我想大概率不会,因为我尚也不知除了热烈我的良心还剩多少没耗尽,但大概率我不会,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可打破困境又怎么说呢?管它呢,随便吧,一个脑子孤独地密谋很多时候没法让自己这么做的。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