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他也重生了吧?
或者是?鱼眼儿他娘要出轨了?
咦!明天让鱼眼儿给他爹带个话,
哼哼哼!死鱼眼儿,让你在梦里吓我,
屁股洗白白,就等着挨揍吧!
……]
清晨,雷雨初停,太阳奋力的拨开一小片乌云,探出了小半个脑袋,阳光喷撒在天空,与雨雾形成了一架彩色天桥,流光四溢,引的镇中许多过客行人和店铺伙计纷纷驻足观望。三名行色匆匆的差役,反倒成了其中异类。
出了客栈,书隶模样的官差,便带着两名带刀差役直奔渔石村方向而去。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让院中沉浸在美景中的一家四口有些诧异。
“来了,谁呀?这么大清早的。”刘三篓有些不悦的应道。
“大索,开门!”一个声音不客气的回道。
“大索怎么又提前了?”刘三篓低声喃喃道。
门打开,走入的正是先前从镇子而来的三名差役。
“家中几人?”书隶进院略作打量,便展开手中书簿,执笔问道。
“回差爷,只四人。”刘三篓指了下身后老实作答。
书隶抬头看了看巧花儿怀中的陆离,和身边站着的铁锤,继续问道:
“新丁名字、生辰。”
“刘铁锤,西元十四年,巳月,丁辰日,未时。”书隶奋笔疾书,依言写下,还不忘抬头瞅了眼陆离。
“刘离,西元十四年,巳月,嗯,也是丁辰日,未时。”
对外说陆离与铁锤是双生姐弟,云戈信中特意嘱咐过的。
书隶却愣了下,停笔问道:
“双生?”
“是的,差爷。”
书隶又依次打量了下几个人的面貌,心中不由得嘀咕道:
[女娃子到与她娘有几分相似,男娃子怎的和二人没半点相似之处,这男人莫不是个大冤种?]
想着,又多瞅了几眼巧花儿。
写完,书隶稍作思索,又在二人信息后面写了两个字,铁锤那条后面写了个男,刘离那条后面写了个女。
“差爷,反了,反了。”
刘三篓虽然没上过几天私塾,这几个字到还认得。
书隶却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有些不悦的问道:
“什么反了?”
“嘿嘿,那个,丫头,丫头叫铁锤。”刘三篓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铁锤的名字说道。
噗嗤,身后一个差役突然捂着嘴,将头扭在一边。
书隶嘴角抽搐了几下,抬笔在二人性别上画了个小×。
“咳!”书隶轻咳一声又问:
“新丁,身体是否康健?有无先天伤残?”
“差爷,大索还问这些?”刘三篓有些狐疑的问道。今年大索与以往相去甚大,以往大索只要将家中人口数目、新丁数目、性别报于村正便可,今年却是差役直接上门,盘问细致,还多了这么一个问题。
“官府索要,你只如实作答。”
“是!丫头甚是康健,小儿……小儿双腿先天有疾,找过大夫,也没瞧出个甚病。”刘三篓心中虽疑惑,却也觉得没必要隐瞒此事,毕竟村子人人尽知。
听闻此言,书隶眉头微微皱了下,又向陆离瞅了一眼,旋即抬笔在刘离的名字前轻轻点了一点,然后便将册子合上。
“好了,下一户。”书隶吩咐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走去。
“差爷慢走。”刘三篓客套一句,见差役出了门,这才挠着头,有些疑惑的返回。
[大索应该就是这个朝代的人口普查了,倒挺详细,还统计残疾人数量。]
陆离不禁心下想道。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阴云也终于褪去,浸湿的地面被烈日一晒,蒸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日近午时,三名差役才风尘仆仆的返回镇子。不多时,一只鸽子便从那间客栈后院飞起,扑棱棱的向北而去。
平洲,西郊,荒野。
再次扮作老妪的云戈坐在一颗榕树的树杈上,将手中最后一块饼递入嘴中,又咕嘟灌了口水,这才将水囊盖堵上,挂于腰间。
从北境达州到平洲,他已行了三日,按距离推算,再有一个时辰便可进入蛟洲,最多傍晚时分便可以抵达渔石村。虽然三个州依次相邻,每州幅域纵横却均在千里之上。加之为了避开行人施展功法,他刻意选了些僻静的荒道,这才用去了不少时间。
云戈飞身掠下树杈,右脚在一株灌木丛上轻轻一点,身子便如离弦之箭,再次向前飞去。他本就擅长轻身功夫,加之道门的神行符辅助,速度快的更是惊人。
行了片刻,突然身前不远处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咆哮,云戈当即止步,循声看去,却见一只黑豹正躬身警戒着,碧绿的双眼正悠悠的盯着他。
云戈嗤笑,暗骂声畜生,却也没去理会,而是向左踏出一步,绕了个圈子,又向前行去。
刚刚离开,忽而一只鸽子折转而下,竟毫不畏惧的落在了黑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