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专家们准备为张耀这台生物计算机设计一个新的操作系统，并打造一个人工智能，AI灵魂。

为此，需要干净的存储设备和机器环境。

于是，张耀的灵魂核心，随着箱子以及无数垃圾信息，被清扫出了自己的身体！

……

……

“那么，我现在到底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在无尽的岁月流逝后，张耀已不再感到悲伤，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愤怒。

他对实验室对他的疏忽深感不满。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对待生命的态度冷漠至极。

他常常忘记自己已经死亡，作为已故的灵魂，并且失去了生前的记忆，早已无欲无求。

对他来说，苏醒后只做了一件事情：让灵虫吞噬自己的能量，分裂出更多，然后吸收融合。

如今，以前发生的事情如同影像般在面前回放，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发现自己死亡的真相，他觉得心有不甘，意识海在躁动，灵魂得不到安宁。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将目光投向深邃的虚空，

虚空深处是什么？虚空外面又是什么？是属于生者的世界吗？

……

这个空间没有任何参照物，根本无法测量大小。但张耀充满信心，因为他拥有多达162万亿数量的灵虫！

他调动一批灵虫，它们都属于一个虫巢，数量足有1，048，576只。

指挥灵虫向各个方向，对空间深处进行探索，然后他就静静等待，只是偶尔地眺望远处。

他的灵魂增长到3倍时，宽阔的意识海面已经能够承载11，664，000个虫巢，这是他灵魂中星辰印记推算的结果。

另外，一个虫巢仍然只能控制388万8千只灵虫，超过了就会沉入海底。

数以百万计的灵虫已经飞得很远，但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只，这是心灵的感应，超越了距离的束缚！

没有了死去的灵虫遮挡，光芒可以照亮更远的地方，张耀也能看得更远。

灵虫畅快地飞行，途中，除了正在沉睡的灵虫，别无他物存在。

……

灵虫依靠自身的视觉和波动探查，受虫子体型的限制，只有极小的范围，大约是虫躯长度的百倍，有5米方圆，两只灵虫在0.5米内能相互交流。

这是张耀根据自己根据生前的习惯，依靠星辰印记推算的结果。

……

他正感知着灵虫的状态，与推算结果进行印证。突然有灵虫从感知中消失了，紧接着，各个方向探索的灵虫也相继消失。

他进入意识海，查看虫巢发现，原来灵虫已经离开了张耀的光芒照耀区域，进入了黑暗之中。

那是张耀和灵虫都无法感知的区域。它们在黑暗中难以辨认方向，唯有与虫巢的心灵纽带牵引维系着。但虫巢只能接收信息，无法发送指令。

从收到的信息中得知，灵虫进入黑暗后不久就遭到了袭击。

那似乎是一种充满恶意、毫无理智的意识体。它们能在黑暗中迅速找到灵虫，蜂拥而至，使灵虫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

灵虫在反击时吞噬到这些意识体，但获得的黑暗混乱能量令灵虫厌恶，难以吸收。

而且，这些恶意体被吞噬后，其中的恶意本质却无法被捕捉，黑暗中无处不在的混乱能量迅速重塑它们的身体，再次袭击灵虫。

灵虫大量死亡，躯体被吞噬，意识返回了虫巢。

……

张耀放眼望去，虽然无法看到灵虫作战的地方，但他知道那正是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上下前后左右，仿佛一个巨大的无形圆球将他困在其中。

他重新唤醒一批灵虫，命令它们向不同方向飞去，自己也不断的变换方向移动着。但无论他朝着哪个方向移动，那个边界与他的距离都没有任何变化。

最后，他终于确定，自己始终处于圆球的中心，这个中心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他无法到达那个边界。

灵虫能穿过那个边界，但一旦越过，就会受到袭击。

他全力震荡灵魂，像雷达一样向远处发送波动，试图越过界限，甚至到达更远的地方。

然而，他只探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混乱。

里面似乎隐藏着令他厌恶的污秽存在，仿佛一旦接触就会污染他的意识，并充满强烈的恶意，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无奈地停止了探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