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葛城美里小姐”碇真嗣叹了口气,看向挂着两人任务分工的那张表格,上面明确的标明了,周四的垃圾由葛城美里负责。
然而,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碇真嗣的抱怨还是在没话找话,被窝里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又传出了美里的声音,“啊——,学校那边都适应的怎么样了?一切都还习惯吗?”
碇真嗣听着美里的那个大大的哈欠,不禁摇了摇头,“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现在你还是先补觉吧……”
“那,一路平安……”随着话音落下,竖在被窝外面的那只手也“嘭”的一声落回到床上。
“那我出门了,”碇真嗣有些失望的声音响起,随后,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整个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房间角落里闹钟的滴答声和隔壁餐厅里冰箱的嗡鸣声。
在这静谧的环境里,美里安静的睡着,直到一阵烦人的电话铃声响起。
不耐烦的拽过电话线,美里摸索了一阵之后才成功的拿起话筒。
“喂,是哪位?”美里带着没睡醒时特有的烦躁声音问道。
“是我,”一道成熟感性的声线从电话对面传来,“怎么了,你不会还没起床吧,我亲爱的美里大尉?”
“废话,我昨天可是上了一整晚的班啊……现在才刚到家睡下没多久……哈欠”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呢~”赤木律子坐在转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对了,最近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他?”美里听到律子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啊,你是说真嗣吧,他转学两个星期了,可在学校还是老样子,虽然最近好像莫名变的开朗了一些(碇真嗣:我爱运动,运动使我快乐!),但好像还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
“电话?”
“啊,因为是必需品,所以我事先给他准备了手机,”美里解释道,“可是,不仅他没有和别人通过话,最近似乎连手机都不带去学校了,那孩子,该不会在学校没有朋友吧。”
“也许,真嗣的性格并不适合交朋友吧,”赤木律子将手中的咖啡放到一边,转头从办公桌的另一头取出一沓报告,开始拿着笔在上面勾勾圈圈,“你知道豪猪两难说吗?”
“豪猪,那种浑身是刺的动物嘛,我知道,”美里的声音依旧迷迷糊糊的,“可这跟真嗣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你大学的时候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床上了吧,”赤木律子捂着脑门叹息一声,“一群豪猪在寒冷的天气时会想要靠近彼此来取暖,但是当二只豪猪碰在一起时,又会被彼此的刺所刺伤,因此彼此又要保持一段距离。虽然双方都想保持一个亲近的关系,但又无法不刺伤彼此,这就是豪猪两难说。我想,真嗣他,恐怕真是因为害怕这种痛苦,所以才会在人际交往上变得这么胆怯的吧。”
赤木律子的目光遥望着远处,似乎她能看到十多公里外的碇真嗣一般。
而此时,在十多公里远的碇真嗣身上,一道略带不快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