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太君,您这是。。。吃过饭了?”
黑藤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贾贵:“吃的什么呀?”
黑藤:“好吃的,你想不到的好吃的。”
贾贵:“都,都有什么呀?”
黑藤放下杯子,脱了外衣,拿了扇子,倚在椅子上,问:“有什么新情报吗?”
贾贵忍着“咕噜”的肚子,“鼎香楼今儿个来了个新人,不对,有可能是昨天就来了。”
黑藤:“什么样的人?”
贾贵:“一个男人,四五十岁,胖,黑脸。”
黑藤:“调查了吗?”
贾贵:“干嘛还调查呀!我直接问,说,什么人,干什么来了?”
黑藤:“他怎么说的?”
贾贵:“他没理我。”
黑藤:“哦?敢不理你?为什么?”
贾贵:“人家正忙着吃饭呢!”
黑藤:“那就有可能八路的干活。”
贾贵:“我也这么想的,就向水根打听打听,他可是向着咱们的。”
黑藤:“哼哼!这个蔡水根,他不是向着你们,他是狡猾狡猾的。他怎么说?”
贾贵:“他说啊,这个人,是他们奉了野尻太君的命令,特意从保定,请来的一厨子,还是一大厨子!做的菜老好吃了,没他不会做的,还会你们外国菜。他来就是给野尻太君今天晚上加菜的。”
黑藤:“你以前见过这个人没有?”
贾贵:“没有,绝对生脸!”
黑藤:“说话哪里口音?”
贾贵:“没说,人家正吃着呢。”
黑藤:“长相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贾贵:“没抬头,人家正吃着呢。”
黑藤:“他看到你有没有紧张的表现?”
贾贵:“他没看,人家正吃着呢。”
黑藤:“混蛋!你都查了些啥!”
贾贵:“他们早饭里有火烧有肉。”
黑藤:“滚!”
鼎香楼
半了上午,黄金标领了两个兵来了,安排他们门口站岗。黄金标进门找着孙友福,给他下命令。
黄金标:“一会儿,日本来的那个厨师要过来看看,你们好好的准备准备,该收拾的收拾,该擦的擦,别让人看出笑话了,听见没?”
孙友福:“这有什么可准备,收拾的?他们来看什么呀?”
黄金标:“看什么?什么都看!这儿,这儿,还那儿,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该扔的扔,该藏的藏。还有这个帘子,都什么色儿了,什么味儿了,赶紧摘了洗洗。有新的吗?换!还有这筷子,怎么用啊?换啊!地上这坑,弄东西堵上,要么填平喽。这门,好好擦擦,看这把手,都他妈包了浆了,恶心不?厨房我就不看了,没工夫,你们自己弄吧,反正怎么顺眼怎么来,看着舒服就行,我得走了。赶紧的啊!”
孙友福水根跟着黄金标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一句话都不敢说。
黄金标急匆匆地出门走了,孙友福水根都没缓过来。
果然,临近中午了,白翻译带队,一大帮人“西里呼噜”进来了。
两个日本人,其中穿便装的应该是厨子,他着重看了厨房和灶台,还问了各材料的性状,捏了捏颠了颠看了看尝了尝,还问了保禄几各问题,保禄紧张地傻笑着让白翻译帮着给糊弄过去了。黄金标的几个兵抬了几个大箱子,放在院子里,里面装的是些碟子盘子碗啊什么的,都是保禄他们没见过的形状和样式。他们又重点的看了那间“日本房”,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白翻译不断的点着头跟孙友福翻译着。好容易挨着这帮人离开了,鼎香楼的人们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切,只等夜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