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标:“嫌少啊?”
孙友福:“不不,这太多了,什么酒要二十块大洋?”
黄金标:“都这还不算最好的呢,还得人家那边找人托关系呢。。。赶紧吧,拿钱。”
水根:“黄队长,这酒。。。”
没等水根说完,黄金标眼睛一瞪:“拿不拿,不拿这事我可就不管了啊?”
“拿拿!我们拿!”孙友福苦着脸的回后屋拿钱去了。
拿了钱,黄金标手里颠了颠,数了数,捏了十块,放进兜里,托着十块:“行嘞!明天下午,好酒一准送到!”迈步地出去了。
水根明白地笑了笑,摇着头。孙友福可心疼坏了。
黄金标对着他的兵:“这是十块现大洋,你们可拿好了。到那儿,什么东西花多少钱,一笔一笔的给我记清楚了,听着没?办好了,回来请你们喝酒,要是少一毛钱,我扣你们一年的饷钱!快去快回,走吧!”
几个人接过钱,同样高高兴兴地走了。黄金标看他们走远了,转身又进了屋里。
孙友福:“黄队长,你怎么。。。不。。。忙去啊?”
黄金标抽了个凳子坐下,“轰我走?”
孙友福:“哪儿啊,我这不是怕您忙,耽误您功夫吗。”
黄金标:“我现在该忙的,就是在这坐着。”
孙友福:“那您随便吧,我可得忙去了。”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黄金标:“孙掌柜!今儿个这么大的事,你可得感谢我。”
孙友福转过头,纳闷地看着他。水根擦完了桌子,给黄金标泡了茶。
黄金标掏出根烟,插进烟嘴儿里,点了,吸了一口,吐出来,眯着眼,说道:“这事啊,就昨天,一大早野尻太君就把我给请去了,说让我给拿个主意。”
孙友福:“给野尻拿主意?就您?”
黄金标:“怎么不信啊?”
孙友福:“不是。。。那不是还有白翻译呢么?”
黄金标:“他就一翻译,传话的,他能拿什么主意。”
水根笑着:“那黑藤太君呢?”
黄金标:“这是我们司令部的事,哪轮的到他呀!别打岔啊。”白了一眼水根,继续说:“这野尻太君就说了,有一个日本国的客人要来咱们这转转,咱们得尽这地主之谊,得请请啊,问在哪请,怎么请。我就说了,要请客,那还得是咱鼎香楼啊!环境好,吃的好。他又说,这可不是普通的客人,要多高级有多高级,可不能象咱们似的,弄个火烧驴肉汤的就打发了,好点就再加个驴板肠三件什么的。你们知道,这得有多高级吗?”
孙友福和水根也都拽了凳子坐下,好奇地听着。
黄金标:“说出来吓死你们。这客人是一小伙子,可他爹是谁你们知道吗?”
孙水根二位摇着头。
黄金标:“他爹跟日本天皇,哥们!在日本,比他妈首相都大!”
孙友福:“是个算命的?”
黄金标:“什么算命的?”
孙友福:“不是看。。。手相吗,算命的。”
黄金标:“首相!是日本的头儿的那个首相,不是看的那个手相!相当于咱们的总统啊总理什么的,你还算命的,那他妈是半仙儿!”
仨人一块乐了。
黄金标:“那我可就说了:这要吃好的,就不能怕花钱,钱到了,凤肝龙髓也能给你弄来,还倍儿又面子。野尻太君想了想,准备批二十大洋。我说那哪够啊,二十大洋只是能吃,还不管饱。野尻太君又问了,那五十呢?我又说了:五十管饱不管好,还没面子!他就问我,多少才有面子,我张口就是一百!说实在的,这都是为你们,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不是,多少落点儿。”
水根:“这么说,我们还真要感谢感谢您了?”
孙友福:“那多不好意思啊,你们又是自家兄弟的,吃顿饭的事。”
黄金标:“孙掌柜,这可是多了五六十大洋,白得的!一顿饭就算感谢啦?”
水根:“不能不能,黄队长,从今天起,一直到请客那天,一天三顿的我管你吃好,到时还有赚头,行了吧?”
黄金标:“哎!要说还是这水根会做买卖,机灵,透亮,孙掌柜,你还是差点儿啊。”
孙友福:“我。。。那你们聊吧,我忙去了。”说着起身走了。
黄金标看着,瘪瘪嘴,“呦呦,好家伙,还不愿意听。”
水根:“黄队长,您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的,你跟我说说,都该准备什么,我这还真没谱。”
黄金标:“瞧,问对人了不是。这就对了,你自己搁屋里瞎琢磨,能琢磨出什么来呢。不是给你一单子吗,拿我瞧瞧。”
水根拿了单子,和黄金标仔细研究着,勾勾选选增增减减,期间茶水西瓜香烟伺候着。到了傍晚了,白翻译也不请自来,和黄金标雅间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