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友福:“哎。。。。”还想说什么,水根已经走远了。
黑藤办公室
黑藤贾贵隔着桌子对面坐着,两人的肚子一唱一和的咕噜着。
黑藤:“一个下午你就在这里跟我聊的没一件正事,可见你们侦缉队整天都忙了些什么。处处有情报你们却处处成功的躲开了,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混日子。侦缉队干脆改叫养老队算了。”
贾贵:“那哪能啊,养老队多难听啊。警备队那些货才是养老混日子呢,好歹我们还办了几件正事。”
黑藤:“几件?一件都没有。”
贾贵:“上个礼拜高庄的那个不算啊?”
黑藤:“高庄?抓到人了吗?”
贾贵:“人虽说是没抓到,但八路肯定是被吓得够呛。”
黑藤:“吓得够呛管什么用,我他妈要的是人!”
贾贵:“抓不到人那我们就不管了。您只能怪宪兵队警备队那群怂包废物他妈没本事,可不能怪我们情报不准。”
黑藤无力的低头自叹,起身看了看后面的座钟,该吃饭了。
黑藤:“贾队长,你有多长时间没去鼎香楼了?”
贾贵:“多长时间?这可说不准。多则一两天,少则半天都不用。”
黑藤:“去的这么勤快,你是在那当伙计吗?”
贾贵:“当伙计多跌份儿啊,要当就当掌柜的。”
黑藤:“嗯?”
贾贵:“哦不,我是说假装当掌柜的,实际是调查情报,您不是怀疑鼎香楼,是八路的地下交通站吗?”
黑藤:“那,有收成吗?”
贾贵:“哎呦那可多着哪。最近啊,他们又上了几个新菜,有白灼驴肚,红烧尾尖,酱汁腰花,火爆驴皮,辣子驴肠,香醋驴耳,清蒸驴唇,油泼驴脑,椒盐驴心,葱烧蹄筋。最硬的嘿!要属那道鸡焖鲤鱼驴肉焖鸡!”
黑藤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
贾贵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这菜可绝了我跟你说。先得用安邱当地的萝卜切块,码在锅底,给它铺好喽,上面放上一只掏空的三黄鸡,这鸡肚子里再塞上一条提前煨好了的半大不小的鲤鱼,然后上面再用带皮的五花驴肉给它盖上,四周都码匀实喽,再加上驴肉高汤,各样调料放齐喽。接着大火烧开,小火咕嘟它个半钟头就行了,这就叫,鸡焖鲤鱼驴肉焖鸡!往桌上这么一端,都不用吃,光闻这味,您都得美的跟孙子似的。再配上几个火烧蘸着这汤,呵。。。那可真是大大的呦西!”
说完还一挑大拇指,冲着黑藤比划着。
黑藤一拍桌子,这“混蛋”还没出口就让口水给呛回去了。咽完口水咳嗽着:“混蛋!我是问你调查八路的情报,你又给我来一遍报菜名!什么八路的地下交通站,简直就是你们侦缉队的自家饭店!我来问你,你们每天在那里吃,这钱都哪来的?”
贾贵脸一白:“太君,这可都是拿我们自己的钱。也不是每天都去,偶尔的馋了才去一回。”
黑藤:“都他妈吃出花儿来了,怪不得总说经费不够。前线的皇军饿的提不上裤子,你们却是撑的提不上裤子。再这样下去,皇军怕是要被你们吃趴下了”。
贾贵:“要不我给您出个主意?”
黑藤:“你会有主意?”
贾贵:“当然了,你先听我说,既然皇军饿的不成样子,那就命令他们,以后不许一天三顿的拉了,改成一天拉一次,或者两天拉一次。甭管干的稀的都他妈给我憋着。”
黑藤:“嗯?”
贾贵:“憋着不是顶饿吗。”
黑藤:“混蛋!”
说着“叭”一个大嘴巴抽上了,贾贵没躲成,结结实实挨上了。黑藤也甩甩手,疼的够呛。这俩人正一逗一捧的说着,水根敲门进来了。
黑藤:“水根先生,你怎么来了?”
水根:“噢,黑藤太君,我来找贾队长。”
黑藤:“找他什么事?”
水根:“我们店来了一个客人,说是贾队长的老朋友,让我来找他过去见见。”
黑藤:“什么样的人?”
水根:“我也不知道,看打扮像是有钱人。”
贾贵眼睛一亮:“噢!我想起来了,是我托他打听八路的事,这肯定是有动静了,我得赶快过去看看。水根,咱们走。”一边揉着脸一边蹦着窜了出去。
水根:“黑藤太君,回见。”点着头跟贾贵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