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她,是因为她是一个普通人!”凌澈急声说,“酒酒,请你相信我。
你和她同时发出求救信号,我去救她,是因为她面对晶兽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而你,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凌澈,你一点都不了解酒酒,”洛尘走到凌澈对面,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酒酒虽然看上去柔弱,可性格却很刚强。
她如果自己能搞定,她一定不会发求救信号。
她肯定是面临生死存亡,才会发射求救信号。
而你,竟然撇下她,去救另一个女人。
明泽说得对,你没有资格做酒酒的未婚夫。
甚至,你没有资格做师父、师母的徒弟!”
“附议!”沈云冲厌恶的瞥了凌澈一眼,回头看唐如酒,“酒酒,他没资格做师父、师母的徒弟。
我看,你就代替师父、师母把他逐出门墙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房间里二十几个人,有大半都出声表示同意。
凌澈的目光无意识的从那些人的脸上扫过,只觉得遍体生寒。
房间里的人,以前都是他最亲近的师兄、师弟们。
可自从唐如酒昏迷不醒后,他们和他就形同陌路。
见了面,装作不认识的都是客气的。
脾气暴躁些的,甚至会啐他一口,骂他一句白眼狼。
以前,他是他师父、师母最骄傲的弟子,是酒酒最喜欢的人。
现在,他是被所有人鄙夷唾弃的人,是众矢之的。
即便他性情冷淡,这种差别,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他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只要酒酒醒来就好了。
只要酒酒醒过来,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酒酒醒来了。
可是,酒酒不肯原谅他。
他们好像……回不到从前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如刀绞。
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沈云冲和许净言,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到唐如酒的病床前,双膝弯曲,跪在了地上。
房间里原本此起彼伏指责他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他。
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
作为所有师兄弟里最出挑的那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凌澈有多骄傲。
他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可此刻,他跪在了唐如酒的病床前。
“酒酒,我向你道歉,”他眼睛赤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流下血泪来,“我错了,酒酒。
对不起。
我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了!”
他伸手去握唐如酒的酒,声音哽咽:“酒酒,我发誓,我没想到你会出事。
如果我知道你会受伤,哪怕会要了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去救你。
我错了。
对不起。
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