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在老黄历上点了好几个日期:
“女人嘛,总是爱吃醋,大不了,先结个婚,免得她心里不高兴又来粘我,真是的!”
王特助到底是过来人,想了半天,出于谨慎,还是提醒这个少爷别一意孤行:
“斯总,国人还是传统,您想结婚,女方父母的意见也很重要。”
潜台词就是,如果贸然先把证领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女方家庭?
斯见微一听就明白,他收了平板,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助理说的有道理,阮流苏就不是那种能背着父母结婚的人。
但斯见微还是加班加点,提前回家了。
洗完澡天都快蒙蒙亮。
斯见微拧了把门锁,没打开,阮流苏又给反锁了。
斯见微就想看她一眼,找了钥匙偷偷开了门,才发现阮流苏脑袋几乎都缩在枕头里了,呼吸还有点微微急促。
他走近碰了下她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她紧紧蹙着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薄薄眼皮下的眼珠还在滚动,有眼泪溢了出来。
斯见微没叫醒她,去拿了体温枪和一杯温水。
“阮流苏。”
他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唤了声,然后又用体温枪测了身体多处体温。
液晶读数屏显示体温正常,斯见微松了口气,伸手笑着捏了捏阮流苏的脸:
“你是小猪吗,睡这么死?梦到什么了?”
斯见微把人从梦里摇醒,把她眼泪和汗擦干,听见阮流苏小声说:
“我梦见我爸爸了。”
斯见微喂她喝了几口水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想家了吗?想的话,我们就回去住几天?”
“算啦。”阮流苏摇头,红着眼睛说:“我妈知道会担心的。”
斯见微抱了她一会,看了眼时间,又把人放回被窝里:
“你今天不是还有八点组会吗?快闭眼,还能再睡三个小时。”
他起身要走,感觉自己睡衣一角被拉住。
低头看见阮流苏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就下撇着嘴角。
“干嘛?想留我陪睡啊?我可没那么好说话的。”斯见微嘴上这么说,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你得用行动来表示表示。”
阮流苏起来亲了他的脸一口。
“就这?”斯见微忍了忍,才把嘴角压下去:“我是那么廉价的?刚我还伺候你了呢,怎么也得多亲——”
他话还没说完,阮流苏把被子一卷,又钻回了被窝。
本来梦到爸爸她还有点难过,现在被斯见微气的,也不难过了,只有火气。
“脾气越来越大了啊阮流苏,谁教会你给我甩脸子呢?”斯见微强行把被子扯开,钻进去,从背后把人抱着,又超大声哄着说:
“别难过了,让我抱抱。”
阮流苏又好气又好笑,在斯见微怀里扭头,狠狠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你可闭嘴吧,我真想揍你!”
两个人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最后都困得不行,又抱在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接下来几天,斯见微又以怕阮流苏想家,发烧,做噩梦各种理由,陪她睡了好几晚,彻底改掉了她提裤子不认账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