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附近,不过呢,你得小心那两个人,他们可能会打乱计划。”在恋的脑海里想起了小家伙的声音。
“没事,我有把握,再说了,高会长本就在我们的计划里,我能保证,她百分百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走的……”恋敷衍了几句后,开始观察着四周。
……
石嘉浏,是我的名字,我是一个老实人,但是人不就是爱欺负我们老实人吗?所以,我将让他们付出代价,既然你说你可以为我创造一个机会,那么,我将做好万全的准备,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恋会想起日记中梦境的记录内容,那个石嘉浏的年轻人,挺可怜的,尝过了这么多的苦,到头来还要再吃苦,同事、老板、甚至连路边的野狗都会来欺负他,上班被同事窃取劳动成果,月底老板拖欠公司,被扒个人信息,莫名巧妙背上一堆贷款,他的妻子还把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全部转给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借口说自己的父母病了,要一大笔钱。
就在嘉浏身无分文的时候,他的妻子还逼迫他去卖器官,可他还有这最低的认知,所以将婚离了,谁知道,他的妻子反手却将他告上了法庭,最后还被判赔偿女方十三万八千五百五十多的精神损失之类的补偿,原因就是他的妻子在婚内患上了抑郁症,并且他的妻子还一口咬定是嘉浏造成的,且她的律师也帮忙甩出来一大堆毫无逻辑的为证,甚至自己方的辩护律师也因当事人太窝囊,所以放弃了为其争辩的机会,导致他落没在这阴暗的城市。
虽说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很小,可是却偏偏全部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他甚至失意地走在大街上,都能被骑着电瓶车的老人撞到,并且还被老人当做讹诈的,不仅被老人的孩子们打了几顿,甚至连学校里的学生也会欺负上他几次。
因为什么?就因为他还老实人?就因为他不会还手?就因为他好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嘉浏的踪迹完全的消失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成了高泳身边的一个职员,但更像是一位打手或者杀手。
高泳给了他很多机会,让他惩罚了曾欺负过他的人,而那些人的消失对于其外的人完全成了一个谜,没人知道那些人去哪了?
这边是嘉浏在高泳身边的成果,高泳为他提供帮助,他负责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给那些他痛恨的人惩罚……
此时,经历过一大场灾难后的嘉浏出现在一栋破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冒出的微微的火光,在这渐渐昏暗的废墟中格外显眼。
再看看四周,虽也有淅淅火光,可是却没有一处比他闪耀,他的身影被投射在墙面上,只见他蹲坐在火堆旁,静静的看着书,而就在这满是人的废墟里,竟只能听到火光的哔啵声。
恋也不知道何时写下的关于嘉浏的事情的,但这东西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他的日记中。
恋小心的靠近嘉浏的栖息点位。
恋扒靠在这个五层的窗户旁,而室内只能听到火的爆裂声与翻书声。
不愧是个老实人啊,恋心想着,用耳朵更细心的聆听着,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另一边,高会长总感觉不对劲,总能感受到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向远处看去却只能看见一片黑暗,而那黑暗中却能看到似星空的一些亮点,而那就是幸存下来的人的栖息点了。
看来这城市幸存的人也不少了,能活到现在,都是有实力的人。
此时天空发出了一声非比寻常的巨响,那声音犹如巨轮的咆哮,又如火箭升空般的回响。
这怪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渗人。
而高会长也是见过了世面的人,就这么站在平坦广阔的空地上仰望着,天空的繁星格外地刺眼,在这闪耀着光点的星空中找不到月亮,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旋涡状的东西顶在头顶,泛泛的星光在那旋涡旁被扭曲……
天上突然激起了一阵波浪,好似那漆黑的幕布被揪住一个角抖起来,好似要将那满目繁星给颠簸下陆地来……
此时,高会长不知何原因,顿感头晕目眩,被雄翰赶忙拖回了迁徊的据点……
恋这边,恋看到这奇异的景象,反而觉得心中恐慌,因为长时间呆在家中,他有些害怕扩大的世界,对那些广阔的东西感到害怕。
恋赶忙跳下一层,躲进楼房废墟之中,虽说他他完全不惧类似这种样子的敌人,可是他却对这样的场面有所顾虑,害怕这样的场面。
此时,躲在楼梯底下的恋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说话声:“谁在下面?”
恋不知作何回答,只能默不作声。
“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需不需要帮忙啊?”那个声音继续道。
恋能听出来这就是嘉浏的声音,因为他的内心告诉他这就是嘉浏的声音,可是恋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老实人,因为他亲手处理掉了欺负过他的所有人,就包括曾在路边朝他吠叫过的狗。
恋不是害怕双方会动起手,而是担心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且更担心的是,这样的能人对自己还去信任感,目前,恋脑内的所有声音都是,尽量交好嘉浏这个人情,因为他是破除自己梦境未解的谜底之一。
此时,嘉浏蹑手蹑脚的朝楼梯底下看去,看到一位裹得非常严实的人靠在墙边站着,便问:“你好,请问遇到什么苦难了吗?要不你先跟我上去坐一坐?”
此时恋没说什么,只是隔着那厚厚的护目镜望着嘉浏,嘉浏示意自己跟他走,然后恋跟在嘉浏的背后登上了五楼的房间里。
房间格外的温暖,甚至是开着窗,室内的温度也能达到二十多度。
恋观察着眼前人的衣着,外套是一件随意搭配的大衣,里面是一件非常白且干净的衬衫,甚至系有领带,裤子就是一件西裤,鞋则是一双运动鞋,手上带着漏指的手套,脸上的胡渣很散,但不多,除了胡渣外,整张脸显得十分地干净,头发正好能盖过肩膀,极为飘逸。除了有些胡渣外,根本无法看出这是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甚至身上搭配着的衣装,颜色都非常的和谐,没有一丝突兀,明显就是一个会一些穿搭的年轻人。
他静静地坐在火堆旁看着书。
恋把身上的装备一件一件的卸了下来:“我有个疑问,你的保暖的衣服呢?而且这种时候你这么穿不会觉得冷吗?”
“不会,毕竟我已经感受过够多的人间冷暖了……”一句话让恋说不出一句话。
这么一句有些中二的话语,却让恋更不自信了,这明显就是个年轻人嘛。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多少岁了吗?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