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合格的医生……我救不了他们”
幽灵草上前扶起她,然后她看到了彼岸花身上那怪物的爪痕。
“这么严重的伤,你居然没有被感染,按理说接触就会感染”
突然彼岸花暴起,向着幽灵草攻击。但是她很明显低估了一个能做为骑士团牧师小马的战斗能力。
幽灵草下意识躲闪然后反身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我觉得我应该先补一枪”血蹄又一次把机炮对准了她。
“你们不就是来找我的吗?你们不会得到我的研究成果的”
几个小马一头雾水,明明是你先攻击的。
“什么成果?”绿魇有些好奇。
“别装了,我是不会说的”
“你说的是这些奇怪的书,以及魔法?嗯~有意思,我记得这个研究方向,永生魔药,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古老的东西。这个标志………”
“嚯~幽灵草你绝对认识这个标志”
幽灵草接过书,然后拿出了骑士团徽标。
“这本书不是应该在骑士团图书馆吗?等等,这本书没有编号!!但是这个徽标不可能是假的。”
“你从哪里弄到这本书的,这个魔法根本就不完整,任何使用下颌骨魔法的小马最后都会变成一摊烂肉”
“你怎么知道!”彼岸花震惊的看着幽灵草。
“骑士团图书馆这些都是公开的”绿魇说道。
“而且我也用小动物试过,千百年来没有任何小马成功,理论上这个成功概率是两百万分之一”
“你们不是灵龙之国的小马!”
“我们也没说我们是啊。”幽灵草拿下斗篷,伸了伸自己的翅膀。
“这地方天气太差了,我都没法飞。”
“别动”血蹄依旧举着机炮。
“那么你是可能成功了是吗?”绿魇发出了关键的疑问。
彼岸花用沉默回应
“这个回答不错”血蹄放下机炮。他相信那些暗中观察的小马已经看到了这一切。
“你们难道不感兴趣?这可是永生!”
“你是指背负着罪孽,受着良心的谴责,活到世界末日?”绿魇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就好像他戴着面具从来没有谁看到他的脸一样。
“老实说,如果想活着,我有几十种办法让你一直活着,活到你活的不耐烦为止”他摘下自己的鸟嘴面具。
一道横穿面庞的缝合痕迹映入眼帘。如果遇到这个疤痕,那么他应该也算的上一个帅气的小伙子。
“从某种意义上我已经不能算活着了”他摘下斗篷,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缝合的痕迹,身体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墨绿色。
“这些是手术刀的痕迹,你以前是外科医生?”甲胄问道。
“是的,以前是,也许你们听过剔骨刀这个名字”
“什么?!”
“你是说你是那个被指控活体解剖小马,然后还出版了解剖学一书的天才医生?!”幽灵草十分震惊。
“天才……多久没有听到了……我是个蠢才……”
“尽管我能清楚的知道,一个小马身上每一处血管的位置,我能缝合任何致命的伤口,我也能治愈很多疾病,但是我无法让已经逝去的生命重新点燃。”
“生与死的法则无法被打破,直到我接触了黑魔法,我开始走向黑暗,以至于酿成大祸。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我还是那个疯子,我可以在短短半小时内将绿洲所有的活物都变成活尸……没有灵魂,永远的,痛苦的,麻木的,活着……”
然后他就当着所有小马的面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
“我已经死了很久了,这算不算永生”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小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就是彼岸花和幽灵草的尖叫,血蹄默默给自点了根烟,甲胄选择靠在墙边闭上眼睛。
“但是我还有所追求,我不在意其他小马怎么想,我还有个目标,按照公主殿下说的,我应当算是活着”
“虽然心已死,但是心还活着”
幽灵草冷静之后拿出笔,开始记录,她记下了一切。
“我们对活着的定义是什么?有些小马很健康,但是他们好像死了,有些活着很艰难,但是我们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还活着,所以活着到底是什么?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铭刻】,这个问题我可能会在旅途的某一次机遇中明白,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记一位伟大的医者,一位残忍的屠夫,一个活着的小马。”
书本合上之后就没有幽灵草什么事情了。但是小马利亚其他的【铭刻】却炸开了锅,他们开始就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有些搬出来公主语录,或者前辈的记录,有些在指责绿魇的不道德,有些则认为应当辩证看待。小马利亚最优秀的历史学家,哲学家,等等等等,开始在各个方面进行了探讨,一般这样的探讨是没有结果的,大部分没有结果的讨论最后都会被刻在霍格沃兹图书馆的墙壁上。
…………
“天灾感染很好解决,一种你们已经知道了,就是截肢,截取被感染的部分,就能活下去。”
“另一种……”绿魇看向了幽灵草。
“骑士团牧师能够使用含有太阳和月亮力量的卷轴,这里是沙漠太阳的力量很强,如果催动卷轴,公主殿下应该会感应到,毕竟整个骑士团也没有几个牧师吧……”
“嗯,我知道了”
幽灵草拿出卷轴,太阳的光辉开始照耀。将屋内几个病患身上的黑雾驱散。感染轻的小马很快就恢复了。但是其他三个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直接原地燃烧变成了灰烬,另外两个虽然黑雾已经被驱散,但是已经畸变的身体却无法恢复。
“好了就这样吧,这些药给你们,用来逃避现实的”绿魇已经戴上了自己的面具和斗篷。
“卷轴的能量也省省吧,保命的东西能留着最好”
血蹄悄悄的从一个小马背后抽出一根针。很显然绿魇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声张。
“如果你想寻求庇护”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小马出现,这些是老朋友了。
“他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还能见到你们吗?”彼岸花问道。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的道路将不再交汇,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你倒霉”
“从绿洲继续向西,那边还有一座城市,听说御医在那里,她找到了药物治愈的办法,如果可以希望帮助一下她”
“应该吧…”甲胄回应道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因为狱卒们告诉他们,那座城已经变成一个活体城市了,整个城市都活着,墙壁都会吃小马。
不过他们也没有告诉彼岸花。
“不明不白的活着挺好的”血蹄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炎热的天气让他有些烦躁。
“但是我们总会寻求真相,就算那是个痛苦的事实”
(我上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