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两位皇子上前听旨!”
镇南王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拍马上前。
二皇子见罢,亦不甘落后。
待两位皇子下马跪地,传旨太监这才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大周以武立国,久盛不衰,今日平原会战,二位皇子无需留手,先回京城者,立为太子。”
两位皇子对视一眼,皆是眉头一皱。
如此堂而皇之,令两个儿子战场厮杀,只怕史无前例。
沉思片刻,二皇子终是说道,“大哥,今日你我兄弟只怕便要决一死战,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大哥能否直言相告?”
镇南王笑道,“二弟但问,为兄知无不言!”
“如此,便另寻一处清静所在,可好?”二皇子肃声说道。
“哦?”镇南王笑道,“你我二人,自小无话,既是二弟有此雅兴,大哥岂能不应?”
二人上马,向不远处奔去。
二皇子回头一看,见已远离人群,开口问道,“今日只有一问,父皇身中蛊毒,可是出自大哥之手?”
“身中蛊毒?”镇北王眉头一皱,反问道,“此话当真?”
二皇子见镇南王神色不似掺假,肃声说道,“父皇近来行事,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我观之实非寻常,应是蛊毒之症。”
“今日降下之圣旨,却是不同寻常。”镇北王喃喃应道,转而面色一沉,冷声说道,“若是为兄所为,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封长子继位,又有何惧?”
“我亦是想到此节,这才邀大哥一叙。”二皇子正言道。
镇南王略一思索,两眼一眯,问道,“老三?”
二皇子微微点头。
镇南王沉思片刻,皱眉问道,“二弟有何打算?”
却见二皇子下马,朝镇南王一拜,沉声说道,“请大哥为天下苍生计!”
“可是要为兄放弃皇位之争?”镇南王冷哼一声,“二弟自己为何不计!”
“大哥生母出自璃月邪教,若登九五,如何能取信天下?”二皇子问道。
“我亦是父皇之子。”镇南王咬牙道,“且是长子!”
“璃月邪教之危害,大哥又岂会不知,何苦自欺欺人?”二皇子正言道,“周国五百年基业,若毁于大哥之手,我等皇室子弟,如何去面见列祖列宗!”
“我……”镇南王怒极攻心,强压一口气,冷道,“本王至今已虚度三十有三,并未觉出璃月血脉有何不妥之处!”
转而复又说道,“父皇倒是血脉纯正,为何却受了蛊毒,任人摆布?”
“璃月血脉,自带蛊毒,此事天下皆知!”二皇子沉声说道,“父皇只是被亲近之人下了毒手,两者岂能混为一谈?”
“我继位之后,授二弟青天剑,行监察皇帝之职便可!”镇南王说道。
“一把破剑,皇帝认它,便叫做青天剑,若是不认,又能如何?”二皇子叹道,“此理,大哥岂能不知!”
“如此,你我兄弟,便只能战场上见分晓了!”镇南王冷道。
“我自知说服不了大哥。”二皇子沉声说道,“唯有一言再问大哥,今日你便是得以惨胜,自问便能进的了京城吗?”
“哦?”镇南王笑道,“我倒想看看,老三能有什么手段,阻我进京!”
“如此,不还是要将我大周数百年积累之国力,毁于一旦!”二皇子惨笑说道。
镇南王仰天一笑,冷声说道:
“周国山河破碎,与我璃月逆种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