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比娅没想到克雷默连番遭到重击还能站起来,但她觉得克雷默已经无法继续训练了,于是便回应道“今天的课你既然已经学会了,那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
克雷默听罢说道,“大可不必,我经历过比这惨10倍的训练,来吧”。说完就以剑为刀向维比娅斩去。维比娅巧妙的一闪,动作协调优美,像舞蹈一般优雅,而且同时手中的剑如蝴蝶穿花一样,刺向克雷默握刀的右手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如水银泻地。这说起来长,其实也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出于维比娅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克雷默好像只是简单的晃了下肩膀就轻巧的闪过了这一剑,而且短剑一击未中却并未虚滞,而是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削向了她的脖子。
维比娅心中一惊,但毕竟是高手并不慌乱,而是一低头躲过这一击横削,同时一剑砍向克雷默的小腿,这是最佳的应对方案,也是克雷默预想的方案。只见克雷默左脚向前一步用膝盖格顶向维比娅的握剑的手腕,自己的手腕一翻,手里的剑变削为砍,从上往下,砍向维比娅的肩膀。
维比娅这次是真的陷入了被动,她的手被荡开回防不及,已经无法格挡,只能一个则滚翻避开这一剑,但还未等她站稳,克雷默后续的斩击就如连绵不绝的台伯河河水向她袭来。她知道越闪避会越被动,她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对形势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
她那天在场下观看了克雷默和巴克斯的对决,她当时并未觉得克雷默有多强,只是占了武器之利,外加刀法的路数比较奇怪,巴斯克有些不适应,所以看上去不分高下,但她坚信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最后能站在场上的一定是巴斯克。但这一刻,她有些动摇了,因为和巴斯克对练时,巴斯克从未给她有过如此这般的压力。但是她并不慌乱,反而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发动了刃之舞blade dance。
克雷默突然有种错觉,他觉得维比娅似乎放弃了,她不在躲闪了,而是就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斩击。但下面已经挨了两下的克雷默此刻绝对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他抛开杂念,义无反顾的一剑劈了下去,但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这一剑居然劈空了。还好他这一剑只用了5分力,一是担心有诈,二是毕竟是训练,不是拼命,如果维比娅真的没躲开,那么他还能控制的住最后关头泄力。
维比娅就像没动一样,仿佛就是克雷默失误了,自己一剑劈空了似的。其实维比娅是紧紧贴着他的剑,以一个及其微小的动作险之又险的闪避了这一下攻击。
克雷默一击未中,立刻变招,一剑横扫,斩向维比娅的腰部。但诡异的是他这一下又落空了,维比娅就还是站在那里,好像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剑尖贴着她平坦而结实的小腹上那小麦色的肌肤划过。但克雷默知道自己并没有,而是维比娅后退了一小步,关键是他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退的什么时候退的。
就在克雷默招式用老之时,维比娅露出了一个迷人而危险的微笑,“该我了吧?”。克雷默听到这句话就像自己精疲力尽时身边的女人说,“你躺好,让我来”时一样头皮发麻。
但是不容他多想,维比娅就仿佛开始了一段舞蹈,一段描写精灵,刀锋,鲜血与死亡的舞蹈。她就像一只煽动着如刀锋一样锋利的翅膀的精灵,穿过刀光剑影的战场,危机四伏的森林,最终来到死神的花园,把你的灵魂交给他。
克雷默的短剑如同被卷入狂风中的叶子或陷入漩涡的小船,被打飞了出去,而身上更是算不清挨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