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目光热切的看向艾迪乌斯,后者知道再阻止就会被视作胆小和懦弱,会伤了所有角斗士的心的。“好吧,但我希望点到为止,毕竟我们还有更大的目标去争取”,艾迪乌斯最后半句话是说给克雷默听的。
得到首肯的巴斯克两眼放光,立刻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格拉迪乌斯,甩了个剑花,恶狠狠的看向克雷默,“还有什么遗言吗?”。
克雷默并没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解开塞纳的祭祀刀外面包裹的皮革,但当他拿起长刀摆出架式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克雷默的刀术是18岁开始学的,当他看到那张纸条后,他就开始学了,而且是很努力的学,因为他觉得父亲一定玩刀的,不然不会给自己买刀还给自己的弟弟一把刀,所以他拼命的练刀,因为在练刀的时候他不再感觉到孤单,仿佛父亲和弟弟都在自己身边一样。
在未来的赛博时代,有很好的技术来支持他练习,AI收纳了已知的所有刀法,通过VR来提供最好的练习环境和最科学的训练方法,甚至如果你懒得练,可以通过人机接口装上义体和芯片成为刀术高手,只要你付得起钱。但克雷默一来是坚信,自己练到手的肯定比植入的要靠谱,二来是自己很享受刻苦训练的过程。后来在遭遇的一系列事件中,他的刀术也成为了他最大的依仗之一,期间不乏生死搏杀,所以他的刀术有C级。
久经沙场的巴斯克对危险有着很强烈的直觉,他在克雷默摆好架式后,明显感觉到了威胁。但是这种威胁没有吓到他,作为艾迪乌斯手下最强的角斗士,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反而被激起了斗志。他收起了轻视,双眼眯起,全身肌肉紧绷,猫下腰,缓缓的绕着克雷默移动,就像一只非洲草原上正在捕猎的猎豹,缓缓接近猎物,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反观克雷默,两脚不丁不八,双手平举长刀立于胸前,中心下沉,不管巴斯克怎么移动,他的刀尖始终指向对方。
巴斯克虽然貌似在绕着圈,其实一直在缓缓的向克雷默在靠近,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3米时,巴斯克暴起发难,他手中的克拉迪乌斯像一条游鱼一样以一个飘忽不定的轨迹刺向克雷默,克雷默顿时感觉这一剑给他造成的压力巨大,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应对之法,但似乎任何一种应对都会陷入被动,但此刻犹豫不得,克雷默手腕一抖,用刀背去磕,巴斯克的剑刃,但谁知巴斯克这一刺只是虚招,趁着克雷默抬刀格挡的间隙,这把利剑又像毒蛇一样换了个方向,直取他的中路。克雷默此刻再挡已是来不及,但他也不会束手就擒。他一咬牙,一个直刺,长刀对着巴斯克的胸膛急袭而去。这时他长刀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虽然他比巴斯克后发力,但是因为武器要长了40多公分所以如果巴斯克不躲,那么他肯定能在巴斯克之前先把他刺个对穿。巴斯克自然明白这一点,但他没有如克雷默所愿的那样闪避,而是抽剑回防,用力把克雷默的长刀荡开,但是在接触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要糟,这力量不对,克雷默的直刺软绵绵的,竟然也是虚招。然后一股劲风袭来,克雷默的一脚直踹结结实实的踹在他的肚子上,他一下便失去了重心,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3、4步。
克雷默一击得手,自然立刻欺身而上,一个凶猛的斩击砍向巴斯克的脑袋。但就在克雷默以为自己占据上风准备施展后续攻击时,他发现巴克斯居然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心生预警但已经为时已晚。
巴斯克的后退是假装的,他是故意卖的破绽是诱导克雷默出击,然后猛的一剑刺向克雷默的小腹,那是克雷默的必救之地,当克雷默奋力对过这一剑时也已经是旧力用老,新力未生。巴斯克凶戾的一个左手摆拳避无可避的砸在克雷默的脸上。紧接着右手的短剑再次对着克雷默的小腹刺去。
但是克雷默的抗击打能力要超出巴克斯的预估,这一拳打得很重,但是克雷默并没有出现眩晕或者踉跄的情况。他一个侧身,险之又险的避开巴斯克的刺击,锋利的剑刃紧贴着他的腹部划过,把他的上衣划出一道口子,里面隐约有献血流出。同时他的长刀上撩,直取巴斯克的胯部。巴斯克赶紧向后一跃避开这阴狠的一击,但两人距离太近了,纵使他反应在快,还是被长刀划破了大腿内侧的皮肤。
“好了,够了”,艾迪乌斯这时喝止了两人。“留点力气参加下个月的竞技大会吧,你们三个明天开始跟着巴斯克一起训练”,说罢让侍从安排他们三个人住下。巴斯克也没有说什么,主人的意思他不能违背,而且他从短短的交手中也认可了三人的实力,他还期待与克雷默再好好打一场。
安顿好后,艾迪乌斯遣人来找克雷默叫他一个人去见他。当克雷默来到他的书房后,他开门见山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件我觉得有必要办一下,虽然你说服了我,但这一切都你嘴里说的,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我觉得有必要写一封信给你的主子恺撒。”
“恕我直言,这完全没有必要”,克雷默在艾迪乌斯有些警惕的审视下继续说道,“我正好还想请您一会儿派人把恺撒的亲外甥接过来,把他一个人放旅馆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