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珑不着痕迹地握了握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耕耘到蜜饯嗦成了果核,才终于想好了措辞:“钟兄考虑得很周到啊。”
顽童却有些气闷,幽幽开口道:“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把我诓下山跑腿,回来的时候还设了机关让我被网住吊在树上。还好小爷我带了刀,不然就要被大老虎吃掉了!哪里还有你蜜饯零嘴吃!”
顽童想到了什么,从身上又掏出来一个一包零嘴,又补充道:“哼!还好我买的蜜饯都是我爱吃的,姓钟的你可不能吃。”
钟鹤沅正欲怼一怼他,却听齐珑抢先开了口。
齐珑微微笑道:“那这里的确就是钟兄的错。”她转头看向钟鹤沅,“怎么能让一个小孩独自下山呢?太危险了,他的能力尚弱,这蜜饯不吃也罢,犯不着。”
顽童一听,立马跳了起来。
“谁是小孩,谁能力弱!我自幼跟师父学武,老被夸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就钟胡孙那小伎俩怎么可能难住我,小爷我可是堂堂——”顽童激动的将声音拔高,却在自爆身份时陡然噤了声。
面前这厮虽然被钟胡孙所救,但与他而言并不相识,怎么能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份?
顽童摇了摇头,尴尬地继续抿着桑葚糕。
齐珑本来就是打算激一激这小儿,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齐珑又继续喝着药,感慨道,小孩的心思就是好掌握啊。
“堂堂什么?堂堂宇文肃?这山里面可没有出宇文的贵族。你可以离开这里,再去报你的名号。”
钟鹤沅挑着眉,语气戏谑。
这小孩叫宇文肃吗?看来不是中原人。且容貌上却并没有过于挺拔的骨相,反而是像圆润饱满的珍珠,泛着轻柔的水雾,是江南一带的温婉与坚韧。当然,是在他不会说话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