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确实不甚奇怪,师徒情分也算一种投资,其他几人则不知所措,他们都是山野粗人,哪受的起这种待遇,才来一月余,就有识字机会。
张瑶琳面若寒霜,屋门进来两个持刀悍妇,屋子里才算安静下来。
“瑶橙,将昨日功课背诵一遍。”
张瑶橙乖乖站了起来,瞅了瞅秦佑,又瞅了瞅姐姐,支支吾吾。
“你瞅他作甚?他是你夫君啊?”
张瑶橙脸已经红的像个小番茄:“子曰,曰:学而,学而......”
秦佑见张瑶琳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微微张嘴,声若蚊蝇:“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张瑶橙小姑娘立马来了精神:“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住嘴!”张瑶琳啪的将戒尺拍在了桌子上,吓得秦佑身后几人一机灵,发生何事?
“你背的什么东西?驴唇不对马嘴。”
张瑶橙难过起来,这不是朗朗上口嘛,还不解的看了秦佑几眼。
秦佑也摸不着头脑,子曰,不是论语?那学而啥?
见面前放着一摞书,他紧忙翻看起来。
“《秦子语录》?什么东西?‘学而不怠,习而不辍,仙艺百家,才不废勤矣。’”
秦佑赶忙悄悄向张瑶橙表示歉意,张瑶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被张瑶琳看到。
“秦佑!你懂的似乎不少?”张瑶琳已经站了起来,戒尺拿在手中。
秦佑最会装了,乖乖的伸出手心,还解释道:“回大小姐,都是道听途说。”
“哦?道听途说倒是很贴切,怕就是道听胡说,带坏别人。”
啪啪啪,戒尺抽打在秦佑手心,张瑶橙小脸抽动,看着都疼,这要是抽到她的小手上,估计都要开花,秦佑愣是一声不吭。
他越是不吭声,越是面无表情,张大小姐抽的越狠,直到戒尺染血,橙子小小姐实在看不下去了。
“呜呜呜......姐姐,我一定好好温书,不再贪玩了。”
张瑶琳才算停手。
秦佑腹诽:“你这算投资嘛,真会玩,连自己妹妹都利用。”
“小橙子,你带他去包扎吧。都看什么看,把手边第一本书翻开!”
张瑶橙一用力,就从椅子上蹦了下来,拉着秦佑的袖子就往外跑,刚说完不贪玩,就找到了机会开溜。
一间偏房之内,小丫鬟在给秦佑包扎。
小橙子还在好奇的盯着秦佑看,看看他的脸,又看看还在浸出血丝的手掌。
“秦佑,你不怕疼嘛,怎么不哭?”
“呵呵,橙小姐,男子汉,大丈夫,这并不算什么。”秦佑连刮脉之痛都能忍受个把时辰了,这真不算啥,跟挠痒痒差不多。
“丈夫?你是谁的丈夫?我姐还说,若你有灵根,要你做丈夫呢。”
旁边上药的小丫鬟满脸通红,赶忙把头低下了,装作没听到。
秦佑看了看小丫鬟,自己好好酝酿一下:“橙小姐,你听错了吧,大小姐说的是秦子,就书上那个。”
小橙子似懂非懂:“不行不行,我最讨厌秦子了,要是他做了我姐夫,我就离家出走。”
秦佑见蒙混过去,才松了口气。
“橙小姐你也无灵根?那我这种粗人,可能也没有的。”
“哦,你说我呀,我还没测过,祖父都十多年没回来了,家里这些年没有他的照拂,都变得死气沉沉的,可能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孙女。”
小橙子好像在谈论与自己无关之事,不太上心。
“还是没有灵根好,就不用上山,跟姐姐一起才好。”
秦佑笑了笑:“橙小姐,修仙是多少凡人梦寐以求的事,若你有灵根,不可轻言放弃,待你修炼有成,也可庇护大小姐。”
秦佑知道,黄极宗五年筛查一次,张家村早就被筛了个遍,有灵根的早就被带走,现在也就他们这些新来的野人,和张小橙这种5岁以下的小娃娃还是漏网。
眼见再过几月,又是黄极宗大筛,张瑶琳也格外上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