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对这张家村的教化能力很是佩服,原来他们在山里只有姓没有名,这才一月不见,便宜爹已经有了名字秦护,还学会了赌钱。
“爹,谁给你取的名?”
秦护粗糙的手掌不停在秦佑身上摸索,好像在查看他有没有少块肉。
“儿啊,苦我儿,力都变肉了。梁管事会取名,等,让他给儿取。”
秦佑听着真是费劲,他们这些野人,以前也偷偷出山卖些皮子草药,多少会些官话,他这个爹到现在还未学利索。
秦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赘肉也是无法,这一月总盘膝修炼,每天又是鸡鸭羊肉,很少跑山锻炼,自然就蜕化了。
“爹啊,山里吃的好嘞,要不是你们都不在,我自己孤单,才不出来嘞。”
秦护拉着他紧忙往张府走,生怕儿子跑了。
“儿啊,这里好嘞,只种地,吃的饱。”
秦佑看了看老爹的脸色,是比以前红润了些,莫非真能吃上灵米?
路过张府正门,刚好停了辆小巧马车,青布覆顶,雕花木围,约莫能坐开两人。
马车上走下个丫鬟,伸手将里面的小姐扶下。
秦佑挣脱老爹,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这一个月就对着一群野兽,虽然月宝儿算个妹子。
他许久没见姑娘了,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这说不定就是张家的小姐。
只见那小姐身穿淡绿襦裙,青丝发髻,簪花摇曳,身高米六,腰若细柳,持扇素手,盈盈可握。
秦佑可惜,只见背影,未见正脸。
秦护再次拉他:“儿,莫看了,明日田里会看到,张家大小姐,每日亲自去灵田查看嘞。”
秦佑已经将天子妃的小脸给张大小姐的背影安上了,正想入非非的时候,被秦护打断,只得摇头,随老爹向张家大院的侧门绕去。
这一绕就是一里地。
门房一老一青,年老的在嘬烟袋,年青的在嗑瓜子。
秦佑很是羡慕,这张府保安如此清闲,看来人族日子是比妖族好过啊。
年老的门房验看了秦护的身份木牌,将他二人引到梁管事的小房间,就在进门的小院落,不得深入。
秦佑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准备都做好了,结果就这。
“姓名。”梁管事三十多岁,山羊胡黝黑光亮,坐于木桌之后,手提毛笔,在一部名册之上准备行文。
“秦虎!”秦护之前还说让梁管事给取,现在自己到是想到个名字,也要过过给儿子取名的瘾。
“秦佑!爹,你是护,我是佑,连起来就是护佑,我们秦族老祖护佑你我二人,佑好,佑好。”
秦佑赶紧踢了老爹一脚,什么虎猫的,现在别跟他提动物。
梁管事也未等秦护同意,听秦佑说话很有条理,就给他写上了秦佑二字。
秦护也不识字,还是憨笑点头:“我儿说的对,秦佑好,秦佑好。”
“年龄。”
“十.....六!”秦护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才算出来。秦佑也不在意,自己以后是要修仙的,十六和二十六都没区别。
梁管事又书写了一番,在抽屉里取出个木牌丢给秦佑。
秦佑翻看,不知是何种木质,握着有微弱凉意,边缘花纹繁杂,正面刻有“张”字,背面刻有“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