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萧安适合。
彼时他多次进犯大祈,隐隐有相抗衡之势。
既然无论如何梁佑都一定要当上大梁的皇帝,左右大梁皇室其余子弟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一方面换两国安定,另一方面……她想换公主安宁。
她自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没什么错,不曾想梁佑却难得急了眼,“不用林小姐说,本宫也断不会对她做什么!”
两次会面,倒是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林献见他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又隐晦地提了句,“我大祈的问兰公主前些时日已嫁与战神裴玄,五殿下可知此事?”
“自是知晓,不过林小姐说这个做什么?”
见梁佑面上疑惑之色不似作伪,她不可思议地当下便反问他,“殿下不是心悦她么?”
上辈子为了抢人几次三番不要命了似的攻打大祈,这还不算喜欢?
她这话问得理所当然,回过神来时却发觉一亭子的人齐齐看向了她。
被盯得怀疑上自己的林献:“所以……不是?”
“阿姊往日待本宫虽好,但本宫对她全然一片敬重回护之意,就如对谢先生般。”
默默垂下眼狠狠怀疑自己的林献:“阿姊……”
她入京晚,后来裴玄惨死,她对这偌大祈国失望透顶,一心只想爬上高位肃清她看不顺的人,从来不曾关注过这些。
后来听京中传闻盛,再联系梁佑那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只觉得应该不是羞辱,而是真的想将人带回大梁。
结果原来梁佑这样性子的人竟然也有如此赤诚之意。
现下想来,只怕那时的梁佑单单是觉着萧若兰下嫁一个根本不爱的已死之人,日日煎熬,想要带其回到大梁吧。
待她稍稍缓过来些,一抬头又跟没事人一样,依旧风轻云淡,“那就当方才那句话我没说过,殿下只需同意前一条即可。”
梁佑:“……行。”
既已谈妥,自然也不必似先前般针锋相对、处处提防。
林献掀了掀眼皮,淡然自若地问候了句,“殿下可用过早膳了?不妨留下用一些?”
就见下一秒,梁佑有些僵硬地将视线落到石桌上,有些艰难地回了一句,“……不必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桌上残羹剩肴,不成样子。更不必说,这所谓早膳是谢明非早起做的,压根也没他们的份儿。
林献不紧不慢地又将视线移开,自顾自地回梁佑,“看样子殿下与尹侍卫是吃过了。”
梁佑:“……”说没吃过就会有他的份儿了?他不信。
到底他们现下待的是远定城府,好歹是人家的地盘,总不能他们站着,人家主人家的拖家带口地站着。
于是林献漫不经心地、俨然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模样,“那边还有两个石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