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抹惊鸿从短刀之中迸出,良司的防御用的树脂皮层如同粿条样四散开来,化作一卷卷纸幅抽条般的击退良司:
“是绘卷海棠!众人快散!”
良司终究晚了一步,画卷从空中炸裂开来,扭曲的现实疯狂蔓延,宛若一条条触手吞噬大地,村民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入平面的画卷之中。
空中拿那道原本矮小的身影再脱离卷纸后露出暗红的皮肤,漂浮在半空恰巧遮住了正午的骄阳,仿佛一尊大神俯瞰众生:
“哈哈哈,先前的仙人我造作不来,但你们还是和瓮中之鳖没有区别的!哈哈哈哈!”
遮天蔽日的画卷再度侵袭整座山腰,绰绰的人群点缀在岩石表面,带着恐惧被定格在山间。
良司眼疾手快避过铺天盖地的袭击,再次飞上天空时,只见得庞大的黄金甲阵变成岩流中大一曲悲歌:
“这就是…海棠之色吗……”
频频恐惧中还有一具尸壳在鼓动,下一秒他便突破画卷,冲上天际,无畏的瞳孔正如审判之姿傲视黑红的身躯。
“忘了,还有个活道,今爷爷我也算开开眼,看看活道有没有那么传神!”
话毕,纸尚暗红的皮肤忽然生出颜色来,殷彩的丝丝缕缕将他包裹起来,不过半息他便摇身变成狰狞的苍天神将:手握须弥彩针,肩挂绛天黄绫,背生无上披风,脚踩晕轮仙雾。
“掌握的如此完善吗!这可不是你我可能应对的…鬼壳!不要正面迎敌!”
但似乎鬼壳位置更高一些,良司的话如同耳边风吹过,鬼壳诡异的歪了歪脖子,骨骼发出的声响异常密麻,仿佛有东西要从里面爆爆而出。
嗝噜!
鬼壳的脖子处突然破裂裂缝中钻出一条青蛇,紧接着他再一歪头,脖子另一端又生出一道裂口,同样爬出一条青蛇。两条蛇眯红了眼睛注视着趾高气扬的纸尚,雍容的盘卧在鬼壳的两只耳朵上。
天空霎时灰暗,像是染上一层不可侵犯的幕布,暗灰中流淌过一缕青,仿若蛟龙斡旋天空。
“虚张声势罢了!”
纸尚并不害怕,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拿下活道。他迅疾的化作一道流苏,彩针愤怒的捅破空气,在虚无之中拉开一道异样的眼帘,锐利的彩针成为深渊的眼睛!
“嘎…咳…咔!”
鬼壳似乎可以开口说话却又被卡住了一样。届时,纸上的彩针呼啸穿过鬼壳的脖颈,凝聚的气浪顷刻间荡开,天空因此撒下一束微光!
“嗝——,禺强吗?我好像见过他,北冥之地的…老大?”
“什么!没死!”
纸尚分明看见自己穿透了他的咽喉,可现在鬼壳不仅没死还罕见的说起了人话,口中念叨的名字是还是海神禺强。
“!难道从北殒图中拖出来的是……”
良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两条青蛇,那晦暗的天空,那有神龙影子的流苏,无不释放着北冥领袖的气息!
那一米微光骤然扩张,一只巨龙从这微微缝隙中探出那蔚蓝而霸道的眼珠,神的威压迫使周围万物停止活动,此时连纸尚的一呼一吸都是那么急促清晰:
“…神…是这样的吗!”
纸尚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愈加疯狂,怒气仿佛是药剂,五彩斑斓的灵力肆意的的填充彩针。他拿着膨胀的彩针指着龙眼,撂下这辈子最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