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贤德妃死了,如烟除去了一个死对头,干得漂亮!”忠顺王爷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说。
“我就说嘛,她哪里是咱如烟的对手。”李氏笑着说,又问道“最近贾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倒没听说什么。那贾政是个愚钝之人,又胆小如鼠,料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不过,听说水溶要娶那贾政的外甥女林氏为妻,倒是让我有些忧虑。听闻那个女子是林如海的女儿,文采斐然,被誉为女诸生,有其父必有其女,可不是一般人物啊!”忠顺王爷说道。
“怪不得,我听说最近外面都在风传北静王爷水溶囚禁他的原配沈氏,要另娶新妃。看来果然是移情别恋。”
“哦?什么人说的?”
“大街小巷都在传,连路边的小摊小贩都知道!”
“哼!囚禁原配,另娶新妃。好个风流多情的北静王爷!”忠顺王爷看了看李氏,说“你去王宫里面也传传此事,告诉如烟,让她给皇上耳朵边也吹吹风。”一边奸笑道:“水溶啊水溶,莫怪老夫,这是你咎由自取!”
“王爷,光是我和如烟这么说,可能不顶用啊!”李氏道:“我听说皇上和那水溶亲如手足,只怕皇上根本不会在意他的私生活。”
“你说的对。不过,其他方面我自有安排,有那钱铭为我谋划。你不用操心,只把自己分内的做好就行了。”忠顺王爷敲了敲烟袋,又哼起了小曲。
“钱铭?就是那个会写几句臭诗的?”
“你可别小看了他,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皇宫御花园里,皇上正和懿贵妃正信步赏花。来到一处牡丹花从旁边,只见这从紫色牡丹,花大如盘,花瓣层层叠叠,妩媚非凡。皇上信手摘下一朵,给懿贵妃插入发髻之中。
“怎么样?臣妾带着好看吗?”懿贵妃问道。
“爱妃绝色,也只有这牡丹才能与你相配。”皇上说着,又上前抚摸了一把懿贵妃的脸颊。
“皇上...”懿贵妃装作害羞的样子娇嗔地说。
钱铭跟在两人身后,也笑呵呵地奉承道:“陛下和贵妃如此恩爱,就是天上的牛郎织女见了也是要羡慕几分啊!”
“哈哈哈!”皇上朗朗笑了几声,说“钱卿,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做一首诗以记之?”
钱铭早就料到皇上有此美意,其实前一天晚上就已经私下里做好了诗,此时刚好卖弄一番,便假装脱口而出。皇上见他瞬间便做出一首,非常吃惊,竖起拇指夸赞他道:“钱卿如此大才,只怕是李白再世?”
钱铭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不敢不敢!微臣怎敢与诗仙媲美!”说着给皇上下拜道谢。
“钱大人真是太谦虚了!”懿贵妃也笑道:“我听说北静王爷也擅长作诗,不如哪一天让钱大人和北静王爷同台赛诗如何?”
“水溶?他这几日恐怕不得空,他忙着娶新王妃呢!”皇上笑说。
“哦?怪不得这几日京城里风言风语的呢!”懿贵妃说道。
“什么风言风语?”皇上问
“臣妾听闻北静王爷为了娶新妃,竟然把他的原配沈氏囚禁了起来。”懿贵妃说
“什么?”皇上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啊。现在京城里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听说他那原配王妃沈氏整日以泪洗面,水溶一日仅供一餐的饭食给她,那饭食就像猪食一般!恐怕那沈氏要不久于人世了。”钱铭也说。
“这个水溶,怎么能这样做!”皇上生气地说。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传我的旨意,让水溶立即释放他的原配,好生照看,规格待遇一律按照新妃!”
“是!”太监答道,立即下去传旨去了。
“这个水溶,朕前几日准了他另娶新妃,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骄横起来。我还差点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呢!”皇上叹了口气。
“他还不是仗着自己有军功,所以愈发趾高气昂起来了。”钱铭说道“我听说,他之前就私下里大肆结交朝臣,议论朝政,结党营私。只因皇上信任他,没人敢参劾他罢了。”
“议论朝政,结党营私?有此事?”皇上听了,心里一沉。
“千真万确。皇上可曾听说北静王府所谓的‘月池诗会’?表面上是吟诗作赋,实则讥讽朝政、拉拢名士为他所用。”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问道:“都是哪些人去?”
“这个...因为小人从未参与过,所以知道得也不甚详细。”钱铭转了转眼珠子,说道。
皇上沉吟了一下,说“道听途说,也不足为信...”钱铭悄悄观察,但见皇上脸色阴沉得很,龙颜不悦,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失时机地住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