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成使出浑身力气劈向殷世清，一刀将他斩为两半。然而，他眼睁睁地看着殷世清那分成两半的身躯又重新合到了一起。无数的血丝连接着已经被彻底斩断的身躯，殷世清抬眼看向了王辅成。

仿佛一下被死亡锁定，王辅成本能的想逃走。但是殷世清不给机会，血液从殷世清的身体中涌出，无穷无尽仿佛是暴怒的海潮将四周所有的部众全部吞没。殷世清的身上打开了无数张嘴，它们在嘲笑那些人。

“一起来笑吧，把嘴咧开，一起来笑啊!”

殷世清狂笑着，他的双瞳全部被两张长着利齿的嘴取代。言毕，一个无形的力场以殷世清为中心扩散开来。圆形范围内所有人的嘴都像被刀子割开，下巴无力地下垂，他们的嘴咧到了脑后。

王辅成用守护符咒挡下了影响方才躲过一劫。

殷世清的狂笑声响彻整个内阁。

“来啊，全都来啊!蓐收!听我号令，‘苦海承欢’!”言罢，殷世清的笑容更加疯狂，所有被血水浸染到的人表情都狰狞到了极点。他们抱在了一起，仿佛醉酒般大笑。只有王辅成明白，那根本不是欢悦，痛苦让他们哀号，只不过嘴唇被切割了才让那种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像狂笑。

他们的血液向殷世清汇集，他身上的灵更加强大了。王辅成所感受到的痛苦几何倍数上升，他的意识模糊了。

突然从阵中心升起一道金光，将所有的痛苦全部驱散。无数黑衣部众倒在血泊中，无一例外嘴唇都张裂到了脑后，下巴无力地下垂，仿佛人面的蟒蛇。

“八王爷，还请手下留情，我等勘察不周，才犯了王爷仙体。”人未至声先至，一个没有左脸的老头出现在了阵中央。

“不如这样，王爷大人有大量，此事算我欠王爷私情，不与陈机阁相干，如何？”

殷世清从醉人的欢愉中醒来，摆出趾高气昂的姿态对老者说道:“本仙人还要你们指指点点，今天我就是要为难你们，又能拿本王爷怎样！”言罢，殷世清的数百张嘴同时露出了颠狂的笑容。

“老朽虽难言圣人，但与王爷相较或是仍有一战之力。”

老者的目光指向了殷世清。殷世清又感受到了这种气息，不会错的，这就是戾气!他转眼看向了老者的腰牌，不是“帅”而是“王”!

殷世清不想和陈机阁彻底撕破脸皮，日后说不定还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他认为利益可以最大化，干脆一次性提出了三个条件——

一，辅佐他夺嫡。

二，告诉他所有知晓的灵的信息，

三，得到陈机阁的高等权限。

老者都一一答应了，这让殷世清感到亏大了，他当时答应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犹豫！

蓐收的影响并未在殷世清身上完全消失，他的左眼被一张嘴彻底代替了，这导致他说话有了重声。这是同化的表现，他在心里警告自己，非必要不能使用蓐神的神通了。

“本王爷问你，什么是灵？”殷正清带着些许激动，他即将对这个世界初步地了解，再也不用像盲人一样摸石头过河了。

“天地混沌，世本无极。无极有终，遂太极。太极本源，合化两仪。两仪有极，成化四象……”老者念念有词，殷世清感到头晕脑胀，他根本就听不懂老头在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学好语文的重要性。

“好了！说重点。本王爷没功夫和你玩玄的！”

老者无视殷世清，他继续说道：“天道地脉，四象成之。天仙地神，化形八卦。八卦相融，遂化万物。物自有灵，灵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