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脸抽搐了一下，不可置信道：

“逻辑？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没有逻辑所以才叫荒谬不是么？”

“不是的，秦淮哥，荒谬的出现确实很不符合我们的思维逻辑，甚至和现实世界的规则都所背斥，但是它们并不是完全不遵从任何逻辑……”

苏惑的话还没说完，一直被无视的齐思贤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领域，赶忙抬手道：

“没错没错！苏惑说的很对！就比如荒谬如果不遵从我们现实世界的任何逻辑，那么以人类观察世界和与世界互动的方法看来，它们根本没有办法被我们发现。”

“如果它们不遵从声学、光学的基本物理规则，那么我们没法听到和看到它们。”

“如果它们不遵从力学和电磁学，那么它们本身的存在都没有办法被我们察觉。”

苏惑笑着摸了下齐思贤的头以示鼓励，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对待，这让齐思贤非常的憋闷。

“所以我感觉ICP-004在具象灯影的规则上，应该是有所规律的。”

秦淮闻言也被说服了，拄着下巴看着自己跟的两起案子，也拧着眉头思考起来。

柳莺飞一边盯着托托家的迁移进度，一边回忆着自己的经历，想从中找到某些提示。

而随着那间屋子被整个从楼体上搬运到基地，让柳莺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海中灵光乍现。

“等一下！托托家里的布置大家来看看！”

柳莺飞立刻翻出现场的视频及照片资料。

“哇，这颜色搭配可够没品的……”秦淮第一时间吐槽道。

“这是狗狗视角观察到的世界么？”没等柳莺飞提示，苏惑一下子找到了其中的关键。

柳莺飞神色复杂的看了苏惑一眼，自己花费了好一阵子才发现的事情，苏惑只是看到第一眼就能找到正确的思路，这让柳莺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是她依然对苏惑的回答肯定道：

“没错，这是只有两色视觉的托托的视角，而且因为身高原因，它很难观察到人类视角向下看的细节，所以整个屋子的还原度并不高。”

“你的意思是，灯影的完整度是由燃灯者的认知来决定的？”齐思贤非常善于从现象推演到理论。

“啪”柳莺飞打了个响指。

“就是这个！”

“如果燃灯者对自己欲念中的目标不是很了解，就会出现残缺，而残缺的程度过大的时候……”秦淮也反应过来了，一字一句的斟酌道。

“如果不够了解，就会像偶像、动漫角色和神话传说那样，面对自己的一面是具象的，远离自己的一面，就是不定形的肉泥！”齐思贤补上了后面的一句。

“而一旦足够了解目标，目标就会被灯影彻底覆盖，本体反而消散。”苏惑把自己刚刚的假设终于梳理好，提了出来。

在场四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步步将ICP-004最有可能的运行逻辑推演了出来。

只要足够了解一个人，借助ICP-004魂灯的力量，就可以轻易让他消失在人世间，甚至还会按照认知中理解的样子，造出一副满足自己欲念的躯壳。

几个人的后背，都感觉有些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