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凉亭坐落于深山老林中,依山傍水,地势平缓,凉亭通体木构,每一处木材上,都镌刻着精美的花纹,木婉清凝神观去,发现每一丝纹理都细致入微,栩栩如生,不得不赞叹其凿筑人的巧夺天工。
木婉清坐在凉亭中,倦意袭来,木婉清昏昏沉沉,身体从未如此困乏过,卧在凉亭中,渐渐不省人事。
不知多久,木婉清忽然惊醒,坐立起身,突觉脸上一丝不挂,伸手一摸,面纱竟不翼而飞,木婉清惶恐不安,转过身去,之前那群人正站在一旁,笑吟吟的望着自己,首当其冲的那个浓密大眼,鬓须大汉手中拿着木婉清的面纱,那大汉见木婉清身醒,将面纱凑到自己面上,竭力的嗅了嗅,随后“啊!”了一声,赞叹道:“好香!”
木婉清悔意陡生,可自己为何困倦,木婉清忽而想起自己内力尽失,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神采奕奕,长途跋涉,故而困倦,放在以前,就算木婉清神困力乏,但有人接近自己或者是风吹草动,自己必然醒觉,此次竟让人将面纱摘去,相必也是由于功力尽失所故。感官大大下降。
木婉清喝道:“给我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那大汉格格直笑,愠怒道:“你骗我,你明明美的要命,却撒谎自己满脸是麻子。“一众人随即起哄,那大汉一挥手,木婉清身畔围过几人,其中二人手持麻袋,各持一端,“休息够了,跟我们走吧!”
木婉清向腰一摸,自己的兵刃竟不翼而飞飞,一惊之间不由自主飞腿出去,那手持麻袋的二人见一腿袭来,急忙撒手避开,一拍两散,木婉清踢了个空,一个咧里险些没有站稳,此时木婉清感觉双臂忽然被缚,原来是身后二人架住了自己的胳膊,木婉清心中苦也,自己内功尽失反应也大不如前了。
那二人一齐用力,木婉清双臂剧痛,二人踢出一脚,击落在木婉清的关节上,木婉清双腿一跪,被按在地上,接着眼前一花,自己已经置身于麻袋中,木婉清感觉有人搬动自己,继而被驼在马背上,一路颠簸,苦于没有半分力气,如何也挣脱不了束缚。
木婉清悠悠醒转,眼前一片昏暗,周围架满了铁笼,铁笼中竟都是些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子,木婉清陡然惊醒,自己也置身笼中。
“喂喂,隔壁的!”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叫声,木婉清寻声望去,只见自己左侧有一个浓妆艳抹,可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女子,木婉清冷冷的道:“干什么?”那女子道:“你是新来的?”木婉清道:“我是被抓来的,相必你也是吧。”那女子格格直笑,“我不是。”
木婉清不去答理对方,那女子笑道:“你很漂亮,很有前途,嗯,就是有点冷。”木婉清道:“我冷不冷关你何事?”那女子道:“你还不知道么?新来的?”木婉清道:“知道什么?”那女子道:“先不多说,我叫娄桥诗。好姐姐,你叫什么?”木婉清不想告知,不过沦落至此,不如敞开心扉,木婉清道:“我叫木婉清。”娄桥诗笑道:“好名字!”
木婉清微皱眉头,大声道:“告诉我,我不知道什么?”娄桥诗笑道:“我已经来这好多年了。”木婉清道:“你是被抓来的?”娄桥诗微微愁苦道:“我是被卖来的。”木婉清奇道:“卖?”木婉清这几年凭武艺行走江湖,以前则是幽居深谷,一时理解不了“卖”的意义。
娄桥诗见对方涉世未深,笑道:“你知道你会被如何处置?”木婉清忽然想到当年马夫人与父亲当年的丑态,装过头去强硬说道:“到时候我就咬舌自尽!管他如何!”娄桥诗劝道:“别这么说!好多刚来的硬骨头下场都很惨!”木婉清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是么?”娄桥诗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娄桥诗道:“我们会拍去青楼服务,服侍那些臭男人。”说到这里娄桥诗双颊潮红,黑暗中竟显的尤其娇贵。
忽然木婉清右侧一阵响动,一阵清脆的女声穿来
来:“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吗?因为有大户人家看上她啦!要花钱赎她!”娄桥诗笑道:“不错,我就要脱离苦海了。”木婉清皱眉道:“你喜欢他么,那个花钱赎你的人?”娄桥诗奇道:“喜欢?由的你喜欢?我们有的选吗?有人喜欢我,要将我脱离苦海,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右侧的人在黑暗中背着光芒,形成一团黑影。她说道:“妹妹,你叫木婉清是吧,我们做的事由不得你喜欢。”
木婉清不去理会二人,静静的坐卧着。
娄桥诗笑道:“别不说话啊,你不喜欢说这个,那这样我问问你,你是如何被抓来的?”木婉清陡然精神,急道:“对了,我得出去!有人等着我呢,否则他们就要送命了!”娄桥诗奇道:“谁?”木婉清道:“我的几个好友,他们困在贼寨中了,无法脱身,我必须去寻找救兵!”娄桥诗叹道:“唉,你走不了了,除非上天眷顾有人肯花钱赎你,否则这辈子你都没有自由了。”
木婉清怒道:“呸!要不是我吃了什么奇怪的药,使我功力尽失,就凭那几个货色,纷纷死于我木婉清刀下!”娄桥诗惊道:“你会武功?”木婉清点点头,娄桥诗奇道:“会武功的女子可不多。”木婉清道:“可惜现在不行了,你不会武功么?”娄桥诗摇摇头。
娄桥诗道:“我认识一个明医,他应该会治疗你的病。”木婉清既惊又喜道:“真的?”娄桥诗道:“他每月十五都来光顾本院,到时候你去服侍他,表现好些,他说不好会帮你。”木婉清诧异万分:“我?叫我去服侍他?不行!死也不行!”
娄桥诗道:“你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呢?唉,做这个的就要看开些,想当年我被卖来,一开始也是接受不了,不过后来也习惯了,我们身为女子迟早会经历这种事的…………”说完脸颊微红。木婉清却不屑一顾,大声道:“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我喜欢谁,我就会等!”娄桥诗忧虑的道:“那他不喜欢你呢?”木婉清朗声却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我就等上一辈子。”娄桥诗奇道:“何苦呢?为了什么?人生在世不把自己嫁出去那就枉度一生了,其实那明医人挺好的。”
木婉清知道对方好意,心道:“一定要找机会报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