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和苏程在一家小饭店正喝着酒,他看着我:“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啊?“。
我看了他一眼,只是回复了一句:“25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嗨,你还是小啊“。
讲实话,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这个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我也不太想接他的话,于是说道:“不好意思啊苏哥,你救了我,我本来应该谢谢你,但是吧,唉算了算了,改天我好好谢谢您“。
说着我举起了酒杯,他也跟我碰了一杯,然后叹了口气:“唉,你还年轻,这才刚开始,再说小年轻的,小情侣闹闹矛盾没啥,不管怎么说,刚刚可是人家救了我们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也没有解释误会,毕竟现在的心情的糟透了,他见我没有理会,忽然画风一转,有些神秘兮兮的问道:“林子枫兄弟,我看出来了,你和你女朋友都不是普通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看了他一眼:“我俩不是情侣,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就是一个画室的老师,没什么特别的,非要说不一样的就是有些倒霉吧“。
他看着我的样子,自己干了一杯冰啤酒,然后他叹了口气说:“得了,我也好不到哪去,过了今晚我就不是警察了“。
听到他的话,我抬头看去,就见这个30岁的男人,神情上有一丝落寞,我给他倒满酒:“怎么回事?我觉得您这个警察很负责很有责任心啊“。
他苦笑的摇摇头,然后有些苦闷的说:“我,十年寒窗苦读考上警察学校,没有什么特别伟大的理想愿望,我就想做一个警察,一个能做点有意义的事的人,很顺利,我毕业后顺利进入了刑警“说到这他猛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啊,进了警局社会,我才知道哪有事事如意的事,也看过很多的不公,有的人渣我tm真的想当场给他清空弹夹,但是犯人自有法庭的审判,我们的任务就是抓捕,只有必要的时候才能动手,这一晃就是三年”。
他的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好好的警察怎么不做了?”,听到我的问题,他有些无奈的苦笑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然后递给了我一根,随后自己吸了一口:“前几天,我们小队接到报警,东郊的街区发现一名女性死尸,年纪才刚刚18岁,被奸杀的,犯人是三个男性,作案手法很拙劣,我们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没到两天就抓到了”。
“那不是很好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苏程苦笑了一下说:“那三个杂碎的嘴脸,我就不说,太他妈气人了,这几个人渣完全没有为自己的作为有一点点的后悔甚至恐惧,别的不说,我直接跟你说结果吧”。
他又吸了一口烟,身形微微靠在椅子上:“有期徒刑,十年”,听到他的话,我有些诧异:“没判死刑?”。
他催了一口国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
听到这话,我也有些愤恨:“真艹蛋”。
他吐出一口眼圈,然后看向我:“那几个孩子,你知道吗,是笑着进监狱的,丝毫没有悔过,被害者的家里就是普通商贩,就这一个女儿,她妈妈当场被气的脑淤血进医院了,他爸爸现在也靠这药物苟活,他跟我说,要不是因为还要照顾孩子的母亲,他早就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说到这他掐灭了烟:“那几个人渣笑着对我们说,傻眼了吧,”。
我看着苏程,此时他一脸的无奈,我有些疑惑:“那你做了什么?还是主动离职的?”。
他摇摇头:“我离职是因为,本来判的十年无期,可那几个小子家里有关系,又有钱,不知怎么运作的,最后改判三年有期徒刑,我看不过,找了机会,揍了那几个小子一顿,然后就被开除了”。
见我不说话,他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不是挺傻逼的”,我看向他摇摇头,然后举起酒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他笑着跟我一起举起杯子:“敬-这操蛋的结果”,我也笑着举着杯子:“敬-这傻缺的人生”随后一饮而尽。
喝完,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我:“哎,你怎么回事,跟我讲讲呗“,我不太想多谈这个东西,毕竟我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当成疯子,于是岔开话题:”你都离职了,怎么还有枪?“。
他看着我说:“嗨,我啊正是准备去缴枪,办离职手续,谁曾想碰见你了,就想着最后再进一点警察的义务,结果呢,我还没下岗,我的配枪老伙计先不干活了“。
我看着他有些颓废的样子,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听到我的问话,吃了一口菜:“能有什么打算,我啊应聘了一个保安,明天去试岗位,不管怎么说,得活着嘛,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老婆”。
我有些惋惜的说:“您这样的去做保安,可惜了”,他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哪有,我就一小刑警,两年了连个队长都没混上,工作能力有限啊”。
说到这他看向我缓缓起身:“得了,酒足饭饱,我得去交差了,后面有机会再见吧”说罢他便起身要走,我急忙出言:“哎,苏哥,别啊,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要不咱留个联系方式?”。
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得了,这好吃好喝的,还谢什么,都算缘分,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后面还会再见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一会我也坐上了回家的车,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砰砰一阵敲窗的声音想起了,我缓缓睁开眼睛,但我忽然愣住了,周围天已经昏暗了下来,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司机不见了,周围一片旷野。
我缓缓下车:“这是哪?”我不由得低估了一句,打开手机,发现手机关机了。
“司机师傅!”我喊了一嗓子,但是没有人回应我,周围不时传来鸟叫虫鸣,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样子,我心里泛起了嘀咕,缓缓后退几步想要回到车上,但身后向后摸去,却什么也没有,我回头却吓得我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身后哪有什么车,分明是一顶鲜红的轿子,上面绣着华美的花纹,这诡异的一幕使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但那轿子像是有某种奇怪的魔力一样,吸引着我去掀开帘子。
“有人在外面吗?救救我”忽然轿子里传出了这样一阵娇滴滴的女音,那声音充满了磁性,可我却早已经吓得连连后退,妈的这时候要是去掀开轿子,那我才是傻缺!
二话不说我撒腿就跑,不管去哪,我现在想的就是逃离这地方,我发了疯一样的跑,直到汗流浃背,直到精疲力竭,正当我大口喘着粗气低头休息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一句:“外面有人吗?救救我“。
我顿时被吓起了一身白毛汗,抬眼望去,依旧是那鲜红的轿子,就在我面前,哇靠,鬼打墙?
但很快,那顶轿子渐渐开始了变化,只见那本身鲜红色的轿子开始褪色,轿帘开始腐败眨眼瞬息就像讲过了岁月的洗礼,殷红的鲜血从轿子底部流出,透过腐败的门帘,我能看见里面做了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
微风吹起破败的门帘,遮住了她的上半身,我已经吓得动弹不得,如果说鲜血和野兽是带给人身体是视觉上的恐惧,那么此时此刻我所经历的就是直达心灵的危险。
这种感觉是文字和语言无法形容的,此时那轿子里的人,缓缓的站起身,修长的裙摆遮住了她那双精美的绣花鞋。
快动起来啊,我在心里挣扎呐喊,可身体就是动不了,这种感觉并不是鬼压床那种自己不能动,而是出于恐惧自身的本能已经放弃了抵抗。
我努力挣扎,忽然心头一动,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舌头上的刺痛使我的神经清醒了许多,我能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跑去,可没跑几步,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缓缓向我走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