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代表生的气息,是万物苏醒后的馈赠,是大地带给人间的礼物。
风-带来了它的消息,那静默的、含蓄的、一切初始的生机,悄然而动,光明正大却又躲躲藏藏。
五彩鲜艳的秘密啊,何时才能破茧蜕变,那炙热鲜艳的红色蝴蝶啊,请带着我的思念与眷恋纵情飞舞于这——人间吧。
这个城市的夜市很是热闹,很快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商场,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拎了三个袋子怀里抱了一个盒子。
讲实话我是佩服了,这逛街的女生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看着橱窗里正在挑选项链的二人,我叹了口气,忽然间,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公共座椅,我如看见了希望的女神,疾步过去,“苦瓜!你去哪?”,似乎是注意到我疾步离开,静心走了出来问着我。
“我……”我想要解释我想坐一会,可就是这样的一顿,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本来想要说歇一会的话被我活生生的咽了回去,口中像真的吃了一嘴的苦瓜,说了一句:“没事”。
静心满脸问号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嘴里嘟囔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就走回去了。
“唉~”我苦涩的叹出声来,“来来来坐吧”我一愣回过头,那个男人挤出了一块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也是大包小包的抱了一堆。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勉强的将半个屁股做了上去,二人相顾无言,但是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稍微歇了一下,我回过头看着男人一脸疲惫,这一刻我承认我是感同身受的,之前总听陪女生逛街是件体力活,很费体力的活,我一直以为是夸大了,尤其是现在的女生,大部分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他见我看他,他用疲惫的示意我看前面,我看了看,前面是一个女生正在兴致勃勃的挑选手链,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似乎刚要跟我吐苦水,那个女生就走了过来,此时出现了令我惊掉下巴的一幕,刚刚一脸疲惫的男生,就在一瞬间满脸笑容精神抖擞的回应那个女生,但是在那女生再三催促的情况下,他还是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只不过,那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座椅,满脸的不舍,就像是一个即将离开家庭,出去远行的孩子。
这一幕,其实挺好玩的,但一想到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因为不一会我也会面临同样的事情,我是真的笑不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三个精美的包装盒落在了我的手上,“嘿,苦瓜,怎么了,想什么呢?”静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你们……不累啊”,她有些嗤笑:“这才哪到哪啊,刚逛完两层,楼上还有个电玩城呢”。
一听电玩城,豆豆双眼放光,嘴里的糖也不吃了,一把拉住静心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姐姐,姐姐,我们去玩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玩过了”。
我有些苦笑的看着豆豆:“豆豆,让哥哥再坐一会好吗?或者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豆豆有些愣愣的看了看我,然后又回过头看向静心,静心有些不无奈的谈了口气,但当下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哎呦,这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不行!了呢?还不如我这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呢”。
她将最后的两个不行故意说的很重,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纯纯的毒舌,但即便是这样,有句话怎么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故意仰起头,努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比较高傲的样子:“什么就不行了?我好得很呢,就……略感疲惫,你们先去,我稍后就到”。
静心坏笑的微微弯下身子,双眼打量着我,然后用力的锤了一下的我的腿,一阵酥麻的刺痛直窜我的脑门,但这可是关键时刻,我咬紧了下唇,涨红了脸,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见我这样的死鸭子嘴硬,笑着拉起豆豆的手:“走,我们先去,省的某些人不好喊叫出来”。
我瞥了一眼她们,目送二人上了电梯,这才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一边,哀嚎的揉着自己早已累的酸疼的大腿。
此时忽然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过我的面前,彩色的头发,一件褐色的风衣,她行步匆匆似是很着急,疾步走到电梯处,好像发现了我凝视她的目光,她回过头有些狐疑的看看我。
意识到我这样有些冒犯,只能尴尬的冲她笑了笑表示不好意思,但她却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
随后不再理会我,我也仰靠在座椅上,但没休息多大一会,静心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催促我赶紧过去。
无奈暗自叹了一声自己命苦,便费力的抱起那一大堆东西上了三楼。
三楼的游戏厅里人声鼎沸,我是努力找寻着可以坐的地方,最后在一处装饰奇特的小店门口我发现了长条板凳。
这一发现,犹如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生怕自己晚到一步被别人夺走,就连酸痛的腿,此时也没有感觉了。
刚一落座我就如获新生,但很快店内走出了一个女生,似乎是店长,她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的厌恶。
此时心里暗想这怕不是她店里的东西,可看着眼前女生的样子,却好像又是在哪里见过。
没等我开口,她倒是先说话了:“你赶紧离开,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我有些诧异,不至于吧,不就是坐了坐椅子嘛,但终归是坐了人家的东西,于是很客气的急忙起身解释:“不好意思,这是你店里的东西是吗?我不知道实在是太累了……”。
没等我说完,她打断了我的话:“你少来,我警告你赶紧离开,人渣!”。
最后两个人渣的字很是刺耳,本就做了一夜的“苦力”的我,就只不过是坐了一会她家的椅子,怎么就是人渣了?
这个时候我的肚子里也来了火气:“你怎么说话呢?不就是做了回你家的椅子吗?怎么就人渣了?”。
她眉头微蹙撇了我一眼,不说话,转身回到屋里,拿起了对讲机:“喂喂喂,三楼保安来44号一下我这有个变态”。
说完她就挂掉了对讲机,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想要上前理论,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低头看去是一块骨头,还是一块似乎是精心打磨过的骨头。
再看看店内的装饰,似乎是店里的东西,我捡起骨头,几步走到她的桌子前,将骨头拍在桌子上:“你怎么说话呢?”。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骨头,皱着眉没有理我,反而拿起了手机:“喂,青青,今晚你过来接我一下吧,哎呀,碰着个傻b……”。
一听到她这般不干不净的话,我的火,顿时冒了起来:“你嘴巴给我干净点……”。
可同时没有等我说完,忽然狭小的室内掀起一阵阴风,伴随着灯光闪烁,她这间小房间的货架上好几个东西被吹翻。
这一下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此时她看向我猛地起身,目露惊恐神色,手机也衰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