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下,她觉得更加难受,迷糊之中身体里的骨头的肌肉好像在拆开分裂,酸痛难难忍,又似百蚁撕咬,听她一直念叨着“疼”,绿芜焦急万分,这半夜的要去何处寻大夫给小姐看病?
外头全是巡逻的人,就算有大夫来,发现沈凤雪受了箭伤,也会立刻去报官,绿芜不能找大夫,她急得团团转,想起方才锦衣卫的那个大人朝她亮出令牌时的神情,似是想帮她们来着
对了,去找锦衣卫,自家小姐是为了帮他才受伤,他理应救她一命。
风大夜寒,绿芜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让自己的人打开质子府的角门,她离开质子府,走在雪夜的尚都城,来到了燕府。
燕府大门紧闭,她心想贸然前去敲门许是不妥,这附近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燕府的一举一动,于是绕到燕府的侧门,敲开了门。
应门的小厮见深更半夜的门外来了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年轻女子,疑惑道:“你找谁?”
小厮不屑道:“你的名牒先递上来,见不见你那是我家大人的事了。”
绿芜递去一个纯银的令牌:“我乃质子府的丫鬟绿芜,有事求见大人。”
小厮听说是质子府的人,捧着令牌确认之后,进去通传。
燕叙听得外头有人敲门,说是质子府来人了,他披衣起身,步至门外,问:“谁来了?”
侍卫答:“说是质子府的丫鬟,这是她递上的令牌,请大人过目。”
纯银的令牌上刻着“沈”字,燕叙把令牌丢回给侍卫,转身往花厅走:“请她来花厅。”
“喏。”
侍卫将令牌交还给一旁候着的小厮,小厮赶紧地去给绿芜开门,将她迎到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