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雪浑身打了个激灵,燕叙说:“沈小姐,女子就该好自为之,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和男人斗你是斗不过的”
被锁紧的沈凤雪冲他龇牙咧嘴,跟只狸奴一样,企图用自己的獠牙恐吓他。
威胁她的时候,燕叙从她手腕上似乎摸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藏在她体内,他的手忽然就不老实了,从沈凤雪的手腕移到她的肩膀,继
继而是胸脯,不顾沈凤雪的怒视,燕叙朝那片柔软之处轻轻一弹,沈小姐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呸,杀人不敢承认,净会乱摸,你是个男人么你?”
沈凤雪呸了他一脸口水,他嫌弃地拿出帕子擦拭着:“本官被你莫名其妙的诬陷,真该剁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来解恨。”
她冷笑,说:“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咯。”
说罢,手中亮出一柄比中指长不了多少的小刀,跟柳叶似的,刺入燕叙的手背,燕叙感觉到疼时,她早已冲破了他的禁锢,恢复了知觉,燕叙捂住流血的手,沈凤雪已然刺出一刀,这一刀朝向他的胸口,他躲避及时,从窗户翻转而下,消失在熙攘的夜市当中。
沈凤雪从后跟来,她一跺脚,朝深巷当中呼哨,听得一阵马蹄声,嘚嘚奔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天青色的衣衫翻身而上,朝燕叙逃离的方向追去。
燕叙今夜刚刚练完功,想着找个乐子,只身来扶苏楼听小楼姑娘最擅长的洞箫,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一夜。
孰想,小楼被人杀了,他还碰上了质子沈凤雪,今夜不适合打斗,他一路狂奔,朝尚都的河而去。
身后的枣色骏马上跨坐一人,青衣少年大大咧咧地,跟个男人没什么两样,她于闹市中策马,追逐燕叙,燕叙被她烦死了,看见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头扎进去。
沈凤雪心想,也真是怪了,燕叙打不过自己的话,为何不回王府去搬救兵,反而是跳河里,难道要污蔑自己逼死了他?
燕叙入河之后,一直下沉,不曾挣扎,沈凤雪二话不说也跟着跳下去,春天的河水尚且冰冷刺骨,她憋住气,跟着前方的影子下潜,伸手想拽住他的脚腕,鬼晓得燕叙怎么跟结冰了一样,沈凤雪手中哪里握住的是脚,明明是滑溜溜的冰块。